子與沒有直接了當的質問異常的方舟和靈琛，而是命令似的道：“靈琛，你扶著許珺走，尸體就不用管了，我們暫且不去找張曉老師和凌川，我們先去一層看看。”
子與站起來走了幾步，看到除了李彪和靈琛緊跟著他以外，方舟顯得猶猶豫豫，他喝了一句：“不想死，就跟上。”
死這個字似乎有某種魔力，方舟看了眼地上馬光，哆嗦著跟了前去。
子與邊走邊淡淡地看了一眼方舟：“從你開始，一個一個說吧！”
“說……說什么？”
方舟提了提眼睛，對子與的強勢很不習慣。
子與瞇了瞇眼睛，看了眼扶著失魂落魄的靈琛：“當然是說，為什么你們一看到那張‘猴’就神色大變的原因了？”
“我……我沒有！”
到底是學生，子與甚至蛋疼的不想說話。
還是扶著許珺的靈琛直接開口道：“沒什么不能說的，幾天前，我們幾個都收到一封信，一個惡作劇……雖然現在沒人把她當惡作劇！”
靈琛聳了聳肩，見沒人理會她的冷笑話，她卻不知這自己的一舉動，讓子與高看了幾眼。
“你繼續……你們是指？”
子與捧場似的笑了一聲，毫無誠意，靈琛白了他一眼，接著道：“我、張老師，現在聽你這么說，方舟估計也是。”
方舟見靈琛提到他，認同的點了點頭。
靈琛和子與也沒理他，子與走到電梯口按了按電梯，眾人很快入內。
“信的大致內容就是，你們做了什么什么壞事，即將受到神的懲罰……吧啦吧啦的！”
李彪像上課一樣把手舉起來，子與沒好氣的往他頭上打了一把：“又不是上課，你特喵的還舉手。”
李彪憨笑一聲，摸了摸頭道：“靈美女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一個月前，我也收到一封差不多的信。
我也沒在意，掃了幾眼就扔了。”
子與摸了摸下巴：“這么說的話……我估計也會收到信了。可我為什么一點印象沒有……”
“咳咳！你從不看信，你只定期把他們送往垃圾桶而已。”
李彪提醒了子與一句。
事實上，那封信正安詳的躺在信箱里，連兇手都沒有想到子與的這個奇葩習慣。
子與挑了挑眉毛，轉頭看向靈琛問道：“所以說，你是什么生肖？”
“咩～羊！”
靈琛賣了個萌，到也不曉得矯揉做作，她蒼白的臉頰回了些許紅暈，別有幾分可愛。
子與記起她的父親是名醫生，廁所內應該是她第一次見尸體，現在她淡定了許多。
視線轉到方舟身上，子與還沒開口，方舟識趣的先開口道：“我的上面寫的是……雞”
“不像雞，像鴨！”
李彪看了看瘦瘦嫩嫩的方舟開口調侃道，方舟雖然身材瘦弱，但長得還算不錯。
“還有心情調侃別人！你肯定就是老鼠了。”
子與又拍了拍李彪的頭，李彪卻是不服的叫喝道。
“我怎么能是鼠呢？好像上面是鼠來著。”李彪的說話聲越來越小，逐漸消失，“我不就膽子小了點嗎……”
子與卻是不管這家伙，顯然兇手是不了解李彪，或者說，這家伙怎么可能是鼠！
“阿彪，你覺得兇手會給我安排什么生肖……”一邊說著，子與突然面色難看起來。
狹小的空間內，各人的神色清晰可見。
“怎么了？”
靈琛最先察覺，開口問道。
“該把桌椅拆了，拿點東西防身的！”
子與心中懊惱了自己一聲，不動神色，神態很快恢復如常：“沒事！”
李彪透過子與的神態猜到了一些，畢竟是穿一條褲子長大，他撇了撇嘴，嘟囔著：“你丫才該是老鼠，不……是蛇……”
子與瞪了他一眼。
電梯很快從六樓到達一樓。
教學樓內的自動感應燈早亮了起來，空曠的大廳亮如白晝。
子與一行五人依次走出電梯。
“完了，大門關了！”
方舟看著閉合的大門絕望的喃喃自語，接著他看著厚厚的大鐵門，試探著道：“我們要不要試試……嗯……能不能把它撞開？”
“呵呵！”
子與冷笑兩聲，沒有多言。雖說心中早已有些猜測，但事到如今，他的心里還是咯噔一下。
不到明早，估計是不會有人來這棟樓了。
這就意味著，子與他們得和兇手一起待一個晚上了。
生死存亡！
“握草！什么玩意。”李彪突然叫喚一聲。
子與尋聲望去，卻是心中一凜，不知何人的下半截尸體橫在鐵門下，地下是大灘猩紅。
不出所料的話，此人的另外半截就在門外。
這人是被活活下落的鐵門活活碾死的！
靈琛死死捂住嘴巴，防止尸體的氣味逸散到自己嘴里，其他幾人也是面色難看。
“這人是誰？”
方舟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本以為無人知曉，靈琛一旁的徐珺顫顫道：“應該……是學校的門衛趙大爺！”
“沒錯，確實是他，他身上穿的是保安服。”
子與淡定地從尸體旁撿起一張顯眼的紙條，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狗’字。
學校的門衛，眾人臉色更加難看。這下，最后一絲希望也已破滅，整棟樓徹底成了一座“死”樓。
“去校長室看看吧！我記得校長辦公桌里似乎有大樓鑰匙。”
滿身血污的徐珺神色安定了許多，至少不再像之前一樣呆滯。
她開口提議，子與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相比較與去校長室，他其實更想去監控室。
那里肯定能發現許多東西！
可惜他身邊有不少拖油瓶，最主要的是小胖子李彪，太重了，不拖著說不定就自己沉了。
“走吧！”
子與把紙條扔會地上，率先往電梯走去。
他之前心中隱隱覺得凌川有些不對勁。此時再聯想凌川怪異的反應，和匆匆追兇手的表現。
教室門口，凌川和張曉不過匆匆看了一眼教室內情況，就直接追了出去，這……很詭異。
正常人的反應最少應該進去查看或者詢問一下，當然不排除凌川和張曉是特例。
總之，當時，子與嗅到咯空氣中那股不尋常的死亡訊息了。
以至于，之后子與都沒有急著尋找三人的原因，離開的三人，兇手在其中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剩下的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