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的轟鳴聲在路邊響起,很快就消失于視野范圍。
紅色的跑車上,周先伲尖聲喊到:“砂姐,你開這么快干嘛?慢點!我要吐了,慢點……”
幾分鐘后,紅色的限量跑車停在路邊。
一身紅衣的性感美女趴在方向盤上,身體不停顫抖著,低聲哭泣聲傳到周先伲耳內。
臉色煞白的周先伲不知所措地看著閨蜜。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這個叱咤商場的女強人哭泣了。
上一次,還是五歲時,她心愛的玩具被扔了。
“砂姐,你哭什么。到底怎么了?”
周先伲從背包中拿出一包紙巾,她想到剛才砂姐與李銘相見時的態度。
平時的砂姐并不會如此高冷。
難道……這一切和李銘有關。
一身紅衣的燭砂接過閨蜜手中的紙巾,不愧是女強人,很快她就控制住了情緒。
不過,臉上扔掛著幾滴淚珠的她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沒什么,突然想起一件很傷心的事情罷了。”
燭砂擦了擦眼淚,對著周先伲笑著說道。
姐姐,你這表情是傷心?
直覺告訴周先伲,砂姐在說謊,而情緒波動挺大的她居然說了句如此拙劣的謊言。
冥冥中,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周先伲,砂姐很有可能同李銘認識。
濃濃的八卦之情在周先伲眼中燃燒,但不過不知為何,平常喜愛八卦的她此時心中略感一絲煩悶。
“不說這個了,你居然又偷跑出來做直播,還播靈異內容,膽子不小啊!”
燭砂把哭花的妝容隨手擦掉,露出一張清純的面容,狀下的容貌竟與周先伲有幾分相似。
長相不相同的兩人頗有幾分姐妹花的神似。
一提到偷跑的事,周先伲就像偷偷上網被抓的學生,顯得十分慌亂,她對著燭砂撒嬌道:
“砂姐姐~你回去千萬別和我爸說啊!”
“哼哼!求我呀。”
輕哼了兩聲,燭砂再次把車啟動起來。
“砂姐姐~求求你了。”
“我去,臭丫頭!你求就求。別摸我胳膊呀,找死啊,我開車呢。”
兩串銀鈴般的交談聲隨著空氣漸行漸遠。
……
富安新居內。
陰冷感再次撲面而來,只是這次,李銘已經適應。
把壓縮餅干放入口袋,作為今夜的備用糧食。
李銘提著兩瓶水,以這些怪異的裝備步入小區。
如果能活至下次任務,那他下次一定得提前做足準備。
誰能想到這任務的地點居然如此喪心病狂!
連人影都不見幾個,當然是真正的人影。
小區中間徘徊著一些行色匆匆的“”人”,這些行人從小雨起就不聽的“行色匆匆”,為了避開這些已經來回晃了許久的“行人”。
李銘只能稍微繞遠,順著最左邊的小路前往四號樓。
還好他事先從小區門口的公告欄上記下了小區的路線圖,不然此時他只能兩眼一抹黑。
破舊的公告欄看起來很久沒有清理,不過,不知是不是巧合,從小區內部路線圖保存的還較為清楚。
同時,公告欄上。
除了小區內部結構圖外,還有一張有些模糊的尋人啟事。
一則兩年前的尋人啟事。
內容似乎是二棟五單元中某戶人家孩子走丟。
通往四棟的小路路過二棟。
離任務規定的七點還早,李銘正好可以“順便”去二棟調查一下,畢竟,這是目前唯一可以和兩年前扯上關系的線索。
任務一也要用心完成呀。
積分說不定還有別的用處呢!
……
二棟五單元樓道口。
并沒有四棟撲面而來的危險感,樓道中只傳來若有若無的氣息,李銘不得不放緩身體的步伐。
之前模糊的尋人啟事到如今只看清二零幾,具體的門牌號已經模糊不清。
得虧每層只有四處住戶,不然李銘得找死。
二棟樓道內的光線并沒有多么昏暗。
順著狹窄的樓梯,李銘走上五單元二樓。
……
二樓。
兩戶人家門前滿是灰塵,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沒有人居住。
李銘先是按響二零四的房門。
沉悶的門鈴聲讓李銘的變得壓抑起來。
“誰呀?”
門內傳來一聲渾厚的男音,男人似乎正透著貓眼觀察著李銘。
臉上掛起笑容,李銘和聲道:“那個,我是椒陵醫學院的學生,我想像您打聽點事。”
保持和善的笑容。
“咔嚓。”
房門被打開,一個看起來忠厚老實的男人出現在李銘眼前。
“你說你是醫院學院的學生,那你學生證呢?”
“呃,沒帶!”
李銘摸了摸頭,一副稚嫩窘迫的大學生模樣,他伸手遞上自己的身份證。
男人對照身份證上李銘的照片瞅了兩眼,接著將身份證遞了回去。
“進來坐吧!”
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男人領著李銘走進房間。
男人是獨居,出乎意料的是,屋子還挺整潔,也沒有古怪的味道。
“您一個人住?”
“嗯!”
跟在男人身后,李銘隨口問道,而男人也下意識的給出回答。
應該不是說謊了。
“房間整潔無異味,不是偽娘就是gay!”
李銘心中下意識的吐槽。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
擁有潔癖的男生也能輕易做到這些。
客氣的請李銘坐下,男人禮貌的問道:“要喝點什么嗎?”
嘴上雖如此客氣,男人卻一屁股坐在破舊的沙發上,絲毫沒有動身的欲望。
李銘識趣道:“不用了,謝謝。”
“冒昧的問一句,您叫什么?”
沒有筆,李銘只能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裝作在記錄。
而男人沒有在意李銘操作手機上記錄的細節,他看著發白的墻壁,似乎在回憶,他輕聲道:“我叫蔣青。”
“哦!”李銘點了點頭,“蔣青大叔,我可以問你一些兩年前的問題嗎?”
“兩年前?兩年前有什么特別的嗎?”
一副憨厚模樣的蔣青大叔反問道。
面對看起來憨厚老實的大叔,李銘沒有掉以輕心。
誰知道大叔和善的外表下是否藏著一顆殘忍的心。
“兩年前您就真的沒聽過什么特別傳聞嗎?”
“沒有!”蔣青毋定道。
李銘沒有第一時間問他許華保安的事件,而是問道:“我聽說二棟五單元似乎有個孩子失蹤了,據說還是你們這個單元的?”
蔣青露出苦思冥想之狀:
“有嗎?哦~聽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那么一會事,對門那家的孩子走丟,不過,很快就找了回來。”
“找回來了?”
“嗯。”
“你過來就是為了問這事?”
看著皺著眉頭,一臉不悅的蔣青大叔,李銘深吸一口氣道:“蔣青大叔,你有沒有聽說過,兩年前,小區保安許華死了嗎?”
提到許華二字,空氣更加陰冷了幾分。
蔣青臉上的皮膚開始不停剝落,半張布滿爪印和血痕的人臉露了出來,而另外半張則是骷髏的模樣。
看起來十分駭人,而李銘則是收斂笑容,從口袋抽出魔羅符道:
“那個……大叔,咱們有話好好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