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昏迷,都會丟失一段時間的記憶,身體里的那個“神”,早已把李銘弄的疲憊不堪。
既然手冊中的噩夢等級任務中也提到了那個地方,這就說明,那個地方一定不安全。
不過,李銘已經決定了,今天上午,他要那張標貼上,留下“富安新居4棟404室”的地方,先去探尋個究竟。
“呼!”
長舒一口氣,李銘將自己的“遺書”,放入抽屜深處,接著,隨手給張曉歌編輯了幾條短信。
把手機被調至關機狀態,再隨手揣入兜內。
不過在離去之前,他還有些事情要做。
“對了,什么事來著?”
推門聲響起,李銘頓時想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
“貌似還有個小麻煩沒有解決!”
“學長,解決什么?是不是接到什么案子了?”
銀鈴般清脆的女聲響起。
知見一位上身白色T恤,下身破洞牛仔褲的靚麗妹子走進房間。
“沒什么。”
李銘一臉無奈。
面前的女孩叫白小馨。
是李銘這個三流偵探事務所“聘請”的臨時助理,之所以……是臨時助理。
是因為,人家妹子現在還在醫科大學上學,只有空閑時間她才來這里上班兼職。
大約,二個月前。
張曉歌偶遇了正在做兼職的學妹白小馨,于是,白小馨被張曉歌騙……
呃,被張曉歌介紹到了,當時只有李銘一個光桿司令的偵探事務所,成為一名光榮的臨時助理。
當時,張曉歌心中除了為了有人照顧李銘這個病人外,他也有幫幫自己學妹的意思。
畢竟,李銘開的這個三流偵探事務所,就是開著玩玩而已,平常除了找貓狗外,頂到頭就是拍小三,而李銘還不樂意干這些活。
于是,清閑,簡單的活沒人做,困難的大案子全都移交給了警局。
白小馨作為一名端茶遞水的吉祥物,拿著不低的工資,無異是非常舒服的。
“學長?”
柔嫩白皙的手掌在李銘的眼前晃了晃。
李銘回過神來,訕笑兩聲道:“說了多少遍了,我可不是你學長……咳咳,小馨呀!我跟你商量件事。”
嘴上雖說著商量,李銘卻絲毫不給白小馨說話的機會。
“那個……從今天開始,咱們偵探事務所就關門休息三天。”
見白小馨眉毛上挑了一些,馬上張口便要問出為什么之際。
李銘先發制人,把麻煩通通扼殺在萌芽之中:“不要問為什么!休息三天工資照發,如果問為什么的話,月底倒扣五百工資。”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仿佛聞到屬于百元大鈔特有芬芳,白小馨硬生生地將“為什么”從嘴里憋了回去。
乖巧的閉上了嘴?
雖然這偵探事務所開著和不開沒什么兩樣,但那好奇心就在白小馨心底猶如貓抓。
“萬惡的資本主義啊!有錢了不起嗎?有錢就能遏制我的好奇心嗎?我告訴你,我白小馨是那種……”
李銘擺了擺手,打斷道。
“休息三天,外加這三天工資翻倍。”
白小馨立刻改口。
“銘哥,我就是那種一點從來不會好奇的人,你看人真準!”
白小馨小小地拍了幾句李銘的馬屁后,殷勤道:“大佬,我去給你泡咖啡。”
李銘點了點頭。
‘小樣,對付你還不簡單。’
解決了一個小麻煩的李銘,心中得意。
看著白小馨一蹦一跳的走路姿勢,顯然是已經被萬惡的資本主義砸的暈頭轉向。
小財迷被“財大氣粗”的李銘治得服服帖帖。
幾分鐘后,白小馨將溫熱的咖啡遞到李銘的桌前,接過咖啡,李銘喝了一口后道:
“收拾收拾,現在就關業歇業了。”
“哦!”
雖然憋著滿肚子疑惑,但白小馨點了點頭,越是不讓問為什么,她的心中就越想貓撓般好奇。
“好難受啊!”
當然,在好奇心和鈔票之間做選擇時,她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
白小馨還沒走出辦公室,清脆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了,她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是——張曉歌學長。
帶著絲疑惑,她接聽了電話。
“喂!小馨,李銘在不在你那?”
張曉歌的聲音怎么聽起來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
“在啊。怎么了?”
白小馨下意識地回頭,辦公室內空無一人,冒著熱氣的咖啡杯還擺放在原位,從晃動的后門來看,李銘從后門剛溜。
“在就好!你幫我……”
電話那頭的張曉歌似乎長舒一口氣,白小馨打斷他道:“在剛才,應該就在你打電話的那一刻,他從后門悄悄溜了。”
“溜了?”
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兩秒。
“對了,曉歌學長,銘哥為什么突然要放三天假?”
好奇寶寶白小馨已經上線,老板沒說不能問學長呀!
“哎!這家伙。”
一聲嘆息似乎消除了所有的氣急敗壞,張曉歌一掃頹廢的氣息,咬牙切齒道:
“等著吧,過會,我一定要找到這個臭小子,當著他的面,狠狠揍他一頓。”
電話被匆匆掛斷,留下一臉懵逼的白小馨。
“什么情況?難道這兩‘夫妻’,啊呸!兩兄弟鬧矛盾了?”
……
“師傅,去富安新居?”
額頭上貼著紗布,看起來清秀的年輕人對著的士司機喊到。
上下打量一番這位年輕人,的士司機不動聲色的問道:
“小伙子,富安新居那地方那么偏,你去那里干嘛?”
“我有個朋友家住在那里,我有點急事找他。”
李銘表現的很淡定,并且直接發動技能牌,“無中生友”。
技能:無中生有
回合階段對自己使用,隨機產生一位朋友。
是居家旅行的堪稱神技。
“朋友?那個地方……估計沒多少戶人在住了。”
小聲嘀咕一句后,司機師傅給出了一個比較高昂的價格。
錢不是問題!
李銘是沒有多少錢,問題是……張曉歌有錢。
李銘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這已經不是李銘詢問的第一輛的士了,別的司機師傅再聽聞“富安新居”這個提防水的名字后。
大多數都是晦氣的模樣,對著李銘敬而遠之,又或者直接開著車揚長而去,頭也不回的留下一臉懵逼的李銘。
見李銘利索的上車,司機大叔甚至有些后悔價格說低了,畢竟……大家都說,那個地方有點不干凈。
自己可是擔著生命風險在開車。
“師傅,富安新居那地方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沒人敢往那邊去,我等了很久,也只有你敢往那邊走。”
李銘從口袋里掏出一包好煙,給司機大叔遞了一根。
司機大叔眼前一亮,接過煙,李銘上道的給大叔點了煙后,大叔開起車來。
隨著一陣吞云吐霧,大叔慢慢打開話匣。
“幾個多月前,富安新居那邊,一家三口全部死絕,并且,三個人都死狀怪異。”
大叔放低了聲音。
“我大兒子正好在警局工作,他告訴我這是他工作以來見到過的最血腥,最詭異的場景。”
司機深吸一口手中的煙,似要壓去心中的恐懼。
李銘也沒催促,司機師傅便緩緩接著道:“聽說呀,那家男人瘋了,把自己老婆和女兒都殺了,還用她們的血在墻上做畫。
做完畫后,男人居然生生把自己的內臟掏出來,煮了吃了,好像還有更血腥的我兒子沒說……而這著事,都是那個男人自己錄了下來。”
“這個男人……腦子有問題吧!”
李銘深吸一口氣。
把自己的內臟煮了吃?
我透,有點猛。
司機師傅幾口把煙抽完,接著,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我兒子說,從錄像帶上看,男人的精神有些不正常,看起來……他這么做,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逼著他一樣。”
“難道是……”
李銘不動聲色,識趣地又給司機師傅遞上一只煙,順便再給司機點上。
抽上煙,司機大叔又道:“這事,誰也說不準。不過……在那件事之后,小區都發生過好幾起意外,其實……那小區好像二年前就出過事。”
“大家開車都會小心的避開這個地方,更不用說送人去那里了。”
司機師傅微微一嘆,“賺點錢不容易哦!”接著,他把車慢慢停在路邊。
司機師傅坐在車里,用手指了指遠處破敗的大樓,四周雜草叢生:“孩子,那里就是你要去的,富安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