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爾劍士十分疑惑地看著對面,按照他參加的幾場擴張戰爭的經驗來說,半個魔法時前,就是剛剛盾衛者們出現的那個時間,才是這些異族攻擊他們的好時機,若是沒能在傳送初期就破壞傳送通道,恐怕就很難將他們趕出去了,
因為位面之間的差距過大,同樣等級的諾倫多人能夠輕易的干掉這些低等位面的土著。之所以發動十萬人來進攻這個位面,根據提爾自己的經驗來看,多半是為后來的血肉獻祭中那龐大數量的血肉做個保險,畢竟這些異族要是逃跑的話,還真是很難將它們揪出來。而不是征服這個位面需要十萬人的兵力,這是可恥的浪費,在提爾看來三萬人就足夠了。
但是,既然高層決定這么做,身為手下,提爾就只有執行的份兒了。好在對方的實力不是很強,所以這次任務應該算得上是難得的休閑時刻。
時間就在兩方戰士面面相覷之中緩慢流逝。等到斯嘉卡爾焦躁不安地快要發狂的時候,諾倫多人的部隊已經進了一半,大概有五萬人。雖然對方后續趕來的戰士并沒有之前的精銳。但是人數的猛增也是一個要命的事情。
“再不下令,恐怕我就鎮壓不住這些戰士了。”拒絕了手下第五次請求出戰的要求,卡爾也不禁有些惱火的想到:“該不會長老們也覺得這是一場必輸的戰爭,所以干脆不打,期望這些異界生物侵略時能夠饒它們一命不成?”
本來這樣的大不敬思想是不可能出現的斯嘉卡爾的腦袋之中,但是在短短一個魔法時的焦灼等待之后,沉悶無比的如海壓力,越來越多的敵方強者,數不勝數的強大戰士,就讓長老會那多年積攢下來的威嚴變成可有可無的了,畢竟任何生物在生死的壓力面前都是脆弱無比的。
好在這個時候,進攻的命令終于是下達了。本來就忍耐不住的斯嘉卡爾直接下令全軍前進。此時它已經不想考慮是否能擊敗面前的敵人,只是想給自己找件事情做而已,就算是當場戰死也比這樣安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好的多。
是的,斯嘉卡爾現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戰死了,因為它根本就不認為這些雜魚一樣的聯軍能夠獲勝。
“但是戰士們的熱情還是蠻高的嘛?”斯嘉卡爾有些驚訝地看著手下的戰士瘋狂的向前沖鋒,實際上在這樣漫長的等待之中,戰士們的勇氣早被消磨一空,根本就不能戰斗了。但是現在卻能上場戰斗而不是轉身就逃已經讓斯嘉卡爾刮目相看了。“也許能夠同一群勇士一起戰死,這可真是榮幸!”
就在斯嘉卡爾如此想著的時候,一道無形的波紋劃過了它的身體,無窮無盡的嗜血之意涌上它的心間。此時看相對面那異界生物,它們的樣子很想那個殺死它妻子的拉爾獸一樣,“怎么這么多拉爾獸,我要殺了你們!!!!”這是斯嘉卡爾最后的年頭,然后整個世界就被血光所籠罩。
一道紅光從前將軍,部落勇士,族長斯嘉卡爾的眼中冒出。此時這位以技巧著稱的強大戰士卻像一個最低級的小兵一樣魯莽地向前沖鋒,它甚至沒有避讓自己前進道路上的同族。龐大的身體碾壓著身前的戰士,不時的有粘液從它身下爆出,顯然被碾過的士兵情況不會太好,但是其他同樣眼冒紅光的戰士并沒有關注這些,它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向前!向前!向前!”
提爾劍士詫異的看著這些前來送死的異族。是的,在他眼中這些眼冒紅光,形狀詭異,彼此之間根本沒有配合和協作的低等位面土著就是來送死的。難道這些異族根本就沒有發展出指揮系統嗎?那可是剛才的按兵不動,嚴密隊形,又該如何解釋?
不過敵人居然犯這么大的錯誤。對于這場戰斗來說,也是一場好事。畢竟難得有這樣輕松的工作。
所以他也就沒有多想,直接指揮自己的心腹手下和臨時分配到他手下的一些戰士頂在最前面。用嫻熟的武技和裝備碾壓著這些毫無章法的異族。
本來已經跟這些奇形怪狀的敵人交過手的盾衛者們開始還有些縮手縮腳。畢竟以剛才異族的表現來看,雖然沒有什么像樣的技能或成系統的武技。但是觸手狀的肢體往往能夠做出人類做不到的戰術動作。而且威力還是不小,若是結結實實的抽在皮膚上,還是能對他們造成一定的傷害。
可是經過了一段時間,這些盾衛者們就發現原來還說的上是有些智慧的異族就像突然受了什么控制或驚嚇一樣。根本沒有之前的戰術風格,他們居然用觸手向他們的盾牌抽打。哪怕是明顯露出的破綻,這些異族也不能抓住這樣的機會來造成什么有效的作為。
多來幾次之后,所有戰士都開始放松了起來。防守之間也沒有原來那么嚴密。畢竟這些異族都是靠本能來戰斗,做出多余的防御動作也只是白費力氣而已。還不如省些力氣多多擊殺。這樣在戰后的獎勵也會多出不少。
托尼法師自然也不例外,再加上他處于重重保護之中,原來這些異族還能噴噴粘液,污染污染他的護盾,至于現在,他連防御手段都不用來,放手殺戮就是了。所以,他抓住了這個機會再為自己撈了一大筆。當然,這樣反常的情況也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開啟了瞳視技能盯著這些眼放紅光,明顯不太正常的異族。希望能從中找到什么破綻或者異常。
“基于你的感知,你沒有發現異常。”
“你探測過該生物的身體,并無任何發展。”
“周圍并沒有精神法術波動。”
“。。。。”
連著四五道提示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托尼也就聳了聳肩不再擔心。畢竟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上。他作為一個八級的小蝦米,自然不會受到多少重視,或者說被注意到也就是直接放開雙手迎接死亡罷了。于是他也不再留手,悄然之間在他手下的受害者數量就在上了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