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舟歪頭看了吳辰月一眼,慢條斯理地說:“那不然怎么辦?”
“拍vlog的意義之一在于體現你擁有的但他們沒有的生活,誰要看你在家無所事事啊?”
秦瑞舟不是很理解:“要不然就去劇組拍唄,演戲也是一種體驗啊。”
吳辰月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這不太好吧,有些劇組不愿意被拍,要是有粉絲突然找上門來怎么辦?”
秦瑞舟用手指點著膝蓋,像是在想又像是在放空,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
“要不拍我去錄音的路上吧,只要不拍歌詞不放聲音就好了。”
“嗯……也行。”吳辰月覺得這倒是個折中的辦法。
“可那也得等你拍完戲以后啊。”
秦瑞舟繼續抱著抱枕,臉被壓成一團,說話也不利索了:“那就拍完戲再拍,不急的。”
“但我這些器材……”吳辰月站在客廳中央這一堆笨重的攝影器械,有點不知所措了。
秦瑞舟瞥了一眼,給她出主意:“你打電話叫你那個朋友來搬不就好了?”
“他出差了呀。”吳辰月先挑著輕巧的東西收拾。
秦瑞舟不好意思一個人躺著,讓吳女士獨自整理設備,于是他也蹲了下來。
“我幫你吧。”
吳辰月沒有感謝的意思,秦瑞舟本來沒發覺,但他抬頭看的那一眼就可以確定,吳辰月和這個所謂的“朋友”肯定有故事。
等到吳辰月把這堆東西全都從秦瑞舟家里清空了,秦瑞舟這里終于又安靜下來了。
本來還想休息一會兒,但既然這樣了,秦瑞舟決定把擱置了很久的詞曲拿出來重新潤色一下。
但是現在寫詞的心情和之前不同,于是秦瑞舟還是丟掉了原來的詞,準備寫一份新的。
不過一下午下來,不僅用掉一大摞稿紙,還把原來頭暈的毛病寫出來了。
“我怎么變得這么脆弱……”秦瑞舟無力地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吳辰月離開秦瑞舟家里的時候,在車庫前看到一輛面包車,本來全開的車窗在看到她在往這邊看瞬間被升了上去。
“什么情況?狗仔?竟然能跟到這里?”吳辰月覺得不太對勁,秦瑞舟這里除了自己沒人知道,這些人是哪里來的?
一不做二不休,吳辰月上前敲了敲車窗,想讓他們離遠一點。
可惜敲了幾下并沒有人應聲,吳辰月便采取了絕對措施:“請問你是哪家的記者,懂不懂規矩啊?”
本來吳辰月還想把保安喊過來,但車里的人說了話:“吳小姐,請你別為難我們了,而且我們也不是記者。”
吳辰月冷笑一聲,她覺得可笑:“自己做的事自己都不承認,還躲在車里不敢跟我見面。”
她話音剛落,車窗就被降了下來,里面坐著的是三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看著都不是很面善。
“你們不會是要……”吳辰月此時此刻覺得自己危險極了。
坐在靠窗的那個人還算有禮貌地對吳辰月說:“抱歉吳小姐,我們不是你想的那些人,也不會傷害你,只是我們有任務在身,不能暴露自己。”
吳辰月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哄騙的小學生,但她一下子又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似乎把秦瑞舟住在這里的事泄露出去了。
她及時補救:“那你們不是記者還跟著秦……不是,我是問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來這里做什么?”
“因為接到消息說少……秦先生在這附近現身過,其他的恕我們不便告知。”
吳辰月心慌慌的,盡管這些人不是記者,但目標卻是秦瑞舟,可他們又說自己不是壞人。
“我不管你們有什么任務,首先第一點不允許傷害秦瑞舟。”
這時坐在后座的男人嘀咕了一句什么,吳辰月卻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他說的是:保護他還來不及,怎么會傷害他?
這些人難道是保鏢?吳辰月沒有頭緒,她覺得應該跟馮謝行講一下,不然他的臺柱可能要遭遇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