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倆到了俞息寧住的地方天色已經黑了,小區出入口有攝像頭,于是俞息寧拉著秦瑞舟走了小道。
秦瑞舟被拽著袖子很不舒服想掙開,俞息寧的手就往下移了移,牽住了他的手。女孩子體感微涼的手握著秦瑞舟,秦瑞舟輕聲咳了咳,俞息寧趕緊回過頭朝他“噓”了一聲,秦瑞舟旖旎的心思才消停了。
俞息寧仔細觀察了周圍的環境,抓著秦瑞舟逃也似地飛奔到單元樓下,進了樓道俞息寧才算真正的放下心來。
樓道里的聲控燈壞了,走上走下的只有兩人的呼吸聲,俞息寧和秦瑞舟靠得近,難免聞到他身上淺淺淡淡的味道。她還記得丁米曾經問過她,秦瑞舟身上是不是有香香的味道,這還是她第一次留心這個味道,總感覺有點甜甜的。
俞息寧喜歡出神,過了很久才感覺肩頭被戳了戳。
“你不是說你家住五樓嗎?再跑就要到六樓了。”
味道的主人提醒了她,俞息寧不免有些臉熱,她一只手在包里不停摸索鑰匙,越慌亂就越找不到。秦瑞舟看她總找不到,就拉過她的包借著月光找了起來。
掛在腰上的包被他提上來,毛茸茸的發頂抵在俞息寧的嘴邊。這個動作其實已經超過安全距離了,俞息寧不自覺地咽口水。她好像受到蠱惑般緩緩低下頭,想聞聞他的頭發上是不是也是這種甜甜的味道。
“找到了!”
秦瑞舟猛地一抬頭,額頭撞到俞息寧的下巴,俞息寧痛苦地悶哼一聲。
秦瑞舟連忙想察看她有沒有受傷,俞息寧只捂著嘴“唔唔唔”地說不出完整的話。
“傷到舌頭了?張嘴我看看。”
他在說什么啊!俞息寧哪里肯,熱著臉指揮他把大門打開。
“你一個人住嗎?”秦瑞舟看門口鞋架上有男士鞋,語氣不自覺有些酸。
“唔,唔唔。”俞息寧痛得說不出話。
秦瑞舟忘了她現在受了傷,決定等到她能說話了再聽她解釋。
“我看看傷口有多大,破皮了要趕快消炎,不然傷口化膿保證你一個月都說不了話。”秦瑞舟想快點知道答案,語氣難免不善。
俞息寧沒辦法,嘴只敢張開一點點,紅紅的舌尖吐出來,秦瑞舟看著心卻像被貓爪子撓了一樣。
“有西瓜霜嗎?我幫你涂一點。”他移開視線。
俞息寧點點頭,翻出客廳抽屜里的急救箱,找到一支西瓜霜。
秦瑞舟耐心地幫她上好藥,看著她委屈的樣子不由地笑出聲。
“好啦,對不起,是我的錯。”
俞息寧皺了皺眉,也沒反駁。秦瑞舟剛抬手準備摸摸她的頭發,想起門口的男士鞋,他猶豫了。
“接下來幾天麻煩你了。”秦瑞舟把手放下,打量起屋內的陳設。
兩室一廳再加一個衛生間一個廚房,空間不大但收拾得緊緊有條,不過看擺設掛件確實是兩個人在生活,秦瑞舟暗暗咬牙。
俞息寧捂著嘴,感覺嘴里的疼痛稍有緩解。
“我,和我朋友合租的,他是男生但有點潔癖,”俞息寧低聲解釋,“所以,你睡我房間,我睡客廳就好了。”
秦瑞舟聽得直泛酸,她真的和別的男人住一起?俞息寧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見他不動,以為他不愿意。
“嗯,我房間有點亂,還有煙味,你要是不想,我們還是出去住酒店吧。”
秦瑞舟見她要把自己往外趕,連忙順她的意去開她房間的門:“沒有沒有,我不嫌棄你。”
他一推開門,開燈,眼前的竟然不是想象中粉色夢幻蕾絲公主房,而是深色厚重的窗簾,水藍色的被罩床單,其實并沒有俞息寧所說的“亂”,反倒很整潔。從踏進的那一刻撲面而來的全是她的味道,女孩子獨有的甜香,倒不像她本人給人的感覺。
“不亂啊……”秦瑞舟四處看了看。
俞息寧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是離開太久了,沒機會弄亂吧。”
秦瑞舟站在房間中央,直到看見床與窗簾之間的空隙放著一只大大的毛絨企鵝和幾個小的毛絨動物玩偶,他這才感覺到這是個女孩子的房間。
“不知道我的睡衣你能不能穿?”俞息寧開始翻箱倒柜找衣服。
秦瑞舟的臉“刷”地一下紅了,睡…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