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季婉茹的一聲吩咐，一眾人都行動起來，可是不管他們怎么查，得出的結果都是這件事情并沒有泄露，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既然沒有外人知道，那就是內奸了。調查方向一轉，又轉向了內奸。

　　當然，結果也是一無所獲的。

　　“怎么可能？！！”接連兩天的調查都是一無所獲，季婉茹都快要發瘋了。而且，不知道季灼進宮對皇上說了一些什么，京城中關于她是天命鳳格的說法竟然都被壓了下來，接連兩個計劃全部都是受到了挫敗，她怎么可能不著急？

　　“不行，這樣下去絕對不行，看來，不能在這樣慢慢吞吞的了，一定要速戰速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季婉茹一向溫婉的臉上露出幾分狠厲。

　　“季晴什么時候回來？”猛地轉頭看向一旁的丫鬟，季婉茹眼神中的神情嚇了那丫鬟一跳，不敢耽誤，連忙上前回話。

　　“會小姐的話，二小姐已經去了好幾日了，算算時間也是應該回來了。”

　　“是嗎，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了。”

　　季婉茹低頭，也不知道喃喃自語了些什么，再抬頭，臉上已經重新掛上了笑意。

　　“既然是妾室生的女兒，自然就要為家族的而將來付出，能夠成為我皇后之路上的犧牲，也是她的榮幸了。”臉上的笑容依舊像是以前一樣，可是眼底的陰冷卻讓人不敢直視。

　　季婉茹這幾天過的不大好，季晴卻是過的很好。

　　那天南秉乾回去處理了一些事情之后，季晴云本以為他會在府中再呆一些時間的，可是沒有想到，這才第二天就又跑過來賴著不走了，不過相處兩三日的功夫，兩個人已經像是老夫老妻一樣了。

　　“這個顏色不對，是那個。”

　　這一日，南秉乾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非要讓季晴幫他畫像，畫像也就算了，偏偏他挑選的顏色也不對，只能季晴一點一點自己調，他自己就在一旁坐著，聽著季晴時不時的兩聲數落，看著季晴認真描繪他的樣子傻笑。

　　幾世下來，他的每一世模樣都不一樣，所以有的時候他會對容貌有些執念，季晴能夠理解，可是看著他傻笑的模樣，真的是不忍直視。

　　“你就一直在這里待著不回去嗎？季婉茹一次計劃失敗了，肯定不會就這樣簡單放過你妹妹的，你南家的勢力可是讓人舍不得放手啊。”

　　“那你舍得放手嗎？”南秉乾顯然沒有把季晴的話當做是什么大事，兩只眼睛一邊看畫一邊看季晴，一邊往前遞顏料，然后又被數落一番顏色不對。

　　“你們振南王府的勢力我是沒有什么舍不得的，不過如果加上你就不好說了。”

　　尋常女兒家都是矜持溫婉，哪里有像是季晴這樣說話的，可是南秉乾就是覺得，季晴這樣說話才是完美的，他都要喜歡死了。

　　“巧了，我在京城也是沒有什么舍不得的，加上你，就不好說了。”

　　季晴作畫的手一頓，抬頭看了南秉乾一眼：“你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