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你管,”莫羽說著,左手伸向背后,欲要去奪。
清的手指輕輕往上一推,再往扣一翻,竟繞著纖細的手指轉了一個圓圈?!暗纫幌?,是你的嗎?”清用深的瞳孔凝望著莫羽,她接下來,會說些什么呢?莫羽在腦海里拼了命的浮現了出來,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又要被那些痛苦而又不堪回首的回憶刺的傷痕累累。
“問你話呢?莫羽,你怎么不回答呢?”清看似漫不經心的提問卻句句如同一塊巨石一樣壓在莫羽的身上。
莫羽停止了走動,他怕啊,是的,他怕倔會失去慕白川和玉蓮的信任,還有月兒……“你真的要知道嗎?”莫羽陰沉的說,他已經殺心四起,心里只有一個秘密,殺掉清,奪回本來屬于他的災難之石,他正要動手,背后有聲音傳來。
“實在不想說就不說了,畢竟,擁有災難之石的人也是承受了太多痛苦了。”
這句話像三月的暖陽一樣,輕輕叩開他的心門,傳遞到他早已變的像鍛造出來的如同寒鐵一般堅硬的心上,他淚流不止,人生的旅途中他有多少次想要停下,靠在一個可以真正保護他,安慰他的人的肩膀上,哪怕只有一次??!
“你……沒事吧?”清微微問道,或許也是查覺到了莫羽內心的巨烈波動。
“沒事?!蹦饛姶蚱鹁?,回頭對清笑了笑,那一眼里包含著很多埋藏許久的心事。
莫羽抬頭看了看方向,多帶一個人會顯的十分的沉重,雪已經停止了,周圍都是一片單一的白色,松脆的樹枝發出輕微的斷裂聲,給周圍寧靜的環境增添了一絲聲響。
終于,莫羽看到了不遠處有兩三個士兵正在循邏,身后的清已經好半天沒了聲音,莫羽更是一步也不敢停下來休息。
那兩個士兵看他們的到來都警惕了起來,舉起了兵戈,但看到來人后又紛紛地放下武器,靠向前去。
“怎么回事?”那個瘦一點的士兵連忙上前去詢問,他黝黑剛強的臉上有肌肉在跳動著,一雙像黑夜皮蛋的雙眼用力往外凸出,睜的老大?!霸趺椿厥??清小姐到底怎么了?”
不用莫羽過多解釋,所有人都對清背后的傷痕感受到擔心,旁邊的人小心翼翼的將莫羽背后的清扶了下來,清仿佛一只翅膀受了傷的蝴蝶,別人輕輕一陣觸碰就會觸及到她的傷口。
“她……為了救我……所以……受傷了。”莫羽慢吞吞地解釋道。但是眼下最要緊的是趕快為清上藥,緩解傷勢包扎傷口,看著所有人都手忙腳落,莫羽不禁感到有些羞愧。
他走到一個年紀稍大看起來像首領一樣的將領面前,他估計四十來歲,皺紋已經密密麻麻的爬上了他的臉上,一雙鷹一樣的雙眼緊盯前方,他正在教訓一個年紀較小偷了懶的士兵,讓他收件人一點搬運物資,黑色的胡須上夾雜著星星點點的白色,一雙健壯的身體穿軍裝穿的筆直而又挺拔,很明顯生活上的重負是壓不垮他的。
莫羽走到他跟前,“請問,我能為這里做些什么嗎?”
“你?”那人一驚,好像才注意到莫羽,他懷疑的打量著身型瘦弱的他,仿佛在說:“你這個小身材能做些什么呢?看到我們這些健壯如城墻的男人了嗎?這兒可不需要你!”收回思緒,男人仿佛顯得很為難?!拔覀冞@兒人手充足,并不需要再有什么人來幫忙了?!闭f得挺和善的,又對旁邊搬運物資的人厲聲喝斥到:“都走快點,咳——隊伍、隊型,不要調隊,后面的人快點跟上。”曠雪上,充斥著中年男子單調而又乏味的聲音。
莫羽在不遠年的一塊積雪消融的石頭上坐下來休息。他無聊的看了看周圍如同螞蟻一般辛勤勞動的士兵。不禁嘆了口氣,災難之石嗎?他仔細思考著清所講的這句話,的確,自己已經給他們造成太多巨大的災難了,難道……還要繼續嗎?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杖堅硬如藍色水晶般的晶石,它發出璨燦的光芒,可以想象,任何人看到它都會愛不釋手的。
眾人中擁有的東西,我怎么要不得?之前痛苦的回憶接蹱而置,瘋狂的撕扯著他完整的靈魂。
晶石中所散發著巨大的能量,在那一瞬間,幾乎要讓莫羽的意識消散了。
在一片虛無中,萬物寂靜無聲,再難會再找到第二個人。他在這漫天星辰的大海里漂蕩了很久。晶石的能量正不斷的被莫羽吸收,而晶石內部又不斷破裂,分解,重造,每一個支撐點到臨界點,破裂的一瞬間又恢復如初……
莫羽感受到窒息,他拼命的向上游去,在觸碰到天空二穹的一瞬間,無數的疼痛向他襲來……他猛得驚醒。莫羽用力的捂住腦殼,剛剛痛楚的感到稍稍的消逝了些,他回過神來,剛剛感覺時間正在飛快的在他的手指間流逝,但是,他抬起頭來望了望周圍,現在的景色還是和之前一樣的,雪地上士兵正在不停的忙碌著……
他想起了剛剛的瞬間發生的一切,不禁思考了起來,剛剛自己也是無意之間接觸到災難之后又已經引發了如此強大的力量,可是光是聽到災難之石的名字他就感覺到有些害怕,難道自己使用災難之石的力量的同時也會給別人帶來厄運嗎?他不禁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思緒中。莫羽的手輕輕觸碰到災難之石,難道這塊石頭只能給別人帶來厄運嗎?
他的思緒回到幾十一厚著臉皮,是他在一個寒冷致極的夜晚害的村民慘死的夜晚,時置今日,村民們痛苦而又凄厲的叫聲仿佛還在寒冷的空氣中回蕩。
但是清是無辜的啊,他想到,自己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著那些無辜的人呢?他猛然間下定決心,剛剛的那招平行轉移他決定在用一次。
他握緊災難之時,一陣光亮過后,莫羽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周圍的時間已經停止了。前方不遠,站著一個面如冠玉的男子。他薄薄的嘴唇就像一朵櫻花一樣惹人喜愛,堅硬的面部輪廓宛如神低一樣令人窒息,他置身于氤氳的水面上,如同平靜的湖水一般波瀾不驚。
他走上前,環顧四周,問他:“你叫什么名字,為何會出現在這?”
少年擺弄著他的船漿,“人們已經給我取了太多的名字,你可以叫我時間。”
周圍的火汽如同蒲公英一般升起,莫羽處在這一片氤氳中,有些驚訝:“虛無之物為何存在于這?”
少年臉上是波瀾不驚:“當人們需要我,我便存活,萬物之間的存活都有他的意義和價值?!?p> “請問,”莫羽鼓足了勇氣,“你能救他們嗎?”
“事間上萬物都有規定,任何人都不可觸碰自然法則,有因必有果?!鄙倌攴鹗郑麖拇戮蹟n,逐漸上升被少年的手指輕輕一點,幻化成了流動的畫面。
畫面上越來越多的靈獸聚集,慕白川面對靈獸的攻擊躲閃早已不是那么靈活了,他的一襲白衣逐被鮮血浸染,好生狼狽,玉蓮早已快不行了,也是憑借自己的意識勉強支撐著……
“救救他們……”莫羽痛苦的叫喊到,轉頭看了看少年?!扒笄竽恪?p> “關鍵不是在我。”少年說到:“災難之石本身性格暴戾,喜歡被人祭拜,而你如今受它貪念的指將它帶走,那些村民本身就是創世神制造的容器,人用祝福與愛將他封印,如今你卻打破這封印,千年積基的仇恨釋放出來……”
“那會怎么樣?”莫羽急于想把話說完,緊張的看著水汽凝聚在畫面在不斷地流淌著……
“你先不用緊張。”少年指了指原地,莫羽發現多了一個自己站在原地,只是不會動。莫羽正感到困惑之際,少年開口說話了,“在我所制造的空間里,是不會受到外部時間的流動的,但是,”他抬起手來輕輕一指,莫羽看見頭上布滿了巨大的洞,不免震驚,“這就是時間停止的代價,你自身無法承受時間在進行和逆流間的調換,我只是將你保護起來,你所看到外面的你,不過是你的幻覺,你的前一秒的影像。”
有那么一瞬間,莫羽感覺自己好像聽懂了,他緩了緩神,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因為他知道,在這片大陸上,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這兒地位最高的是天子,然后是什么所謂的文官武裝,最后到地方官員,最底層的是百姓了。
很多帝王家族都流傳著上古血脈,可以擁有扭轉乾坤,移星換月的本領?!澳隳芫人麄儐??”莫羽懇切的問道。
“我能救?!蹦腥顺龊跻饬系狞c了點頭,他用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莫羽和他的那塊晶石?!拔乙粋€人不行,需要你的幫忙。并且以你命中的劫術做為抵壓。這樣,你的命數會快速散盡?!?p> “什么意思?”莫羽眨了眨他茫然的眼睛?!澳恰犉饋砗車樔税??!?p> “那些死的人都是你命中的劫術,但是如果你非要他們活下去,那些本該是你的東西也會回到你身上,所謂的榮華富貴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p> “我愿意?!蹦鹛痤^來,眼神里充滿了堅守。“那些本該是我的也自然會來,但是不是我的,我分文不取。”莫羽眨了眨眼睛?!澳銊e看我這樣,但是我知道求人辦事也是要付出應得的代價的?!?p> 少年愣了愣,然后咧開嘴笑了。他笑如同春風吹佛大地,一朵盛開的小花,在枕邊搖晃,“如果彎曲時間空間的連接,你估計用不了一秒就會達到那兒。”
“這么厲害嗎?”莫羽興奮的問道:“可是,有什么副作用嗎?”
“不會?!鄙倌険u了搖頭,“我們幫你是不受你們人類所制定的自然法則所影響,時間與空間是并存的,宇宙中有多個量子宇宙,你只是回到過去的那段時間去幫助他們。不同的平行空間中有不同的結局。所以就算你不幫,他們也不會消失?!?p> “但是。”莫羽突然想到?!澳俏一氐轿易≡谏缴贤稻囊惶?,阻止我偷晶石不好了嗎?”
少年捂住了腦袋:“我只是存在的精神世界中,在物質世界中,我只有連接多重空間的能力,我能是時間空間連接到宇宙中的任意一點,你穿過的‘橋梁’中間時間幾乎是不存在的?!?p> “嗯”,莫羽一幅在在努力理解的樣子。但隨即點了點頭?!拔颐靼琢?,但現在,我可以去救他們了嗎?”
少年點了點頭,臉上拂現的是一抹不易察覺的憂郁,“可以?!彼种欣w細的船漿往水面上輕輕一點,微白的光亮從小船的附近往周圍擴散,如同無數只蝴蝶在莫羽身邊翩翩起舞,莫羽睜大眼睛,原來是剛風匯聚而成的小水珠飄散在了周圍,在太陽的照耀下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
莫羽被這變幻莫測的光芒所吸引了,他仔細的看著,想要將這周圍所有的景象見收眼底。
“好美?!蹦鹎椴蛔越暮暗?。
“站穩了?!鄙倌甑吐曊f到。
“什么?”莫羽還未反應過來,少年用竹竿在平靜的湖水面輕輕一點,周圍的湖水竟然激起萬傾波濤,幾十米高的海水朝他們撲來。莫羽連忙抓住船邊扶手,連聲祈禱自己不要掉下去。
“破——”少年聲音不大,卻顯的堅定有力。剛剛還在周圍飄散的水珠,在少年的命令下逐漸的在他們身邊匯聚,仿佛有靈性般,一瞬間,就在浪花撲過來的一剎那,迅速形成一個透明的薄膜。
那薄輕而透明,卻能將來勢洶洶的波濤擋在了外面,小船在少年的控制下緩緩的向前駛去。
一束雷電從空中閃過,直擊中莫羽和少年船只一陣搖晃后,船并無大礙,少年原本平靜的臉上出現一絲慌亂,他重新穩住心神,操控船只往前方飛速駛去,前方,幾十米高的海浪從水面上升起。
莫羽雙手死死的抓住欄桿,雙腳分別向前邁開,樣子很是狼狽,但是遇到這樣的情景換作誰不怕?
“來不及了!”少年說到,一瞬間,一道白光閃過,少年來到莫羽身來,操控水珠形成防御,莫羽看到面的海水卻沒有一絲放松的跡象。
“為何只攻不防呢?”莫羽焦急的問道,少年卻咬緊嘴唇,臉色慘白的如一張白紙。他只說了一句。
“剩下的交給我,你不會有事的。”眼神里卻是能給予人放心的安慰,蔚藍如海的眼眸里帶給人溫暖與寬慰。
冰藍的小水珠做成的屏障終究不能和無數條河流匯聚而成的大海相比,眼前出現無數個,密密麻麻細小的裂痕,一瞬間,無數的小水珠迸裂開來,萬傾波濤來勢洶洶。
莫羽感覺到一陣溫暖的感覺,像是很久以前在夏日的月光中,微風吹拂過毛茸茸的藍紫色草地,在月光下,他透過透明的瓶子從里面觀看著在其中飛舞的螢火蟲,溫暖,和諧……很久以前他也尋找過這東西,他翻開石頭,走過草地、沙漠、雪山……垮過河流……永不停息——。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將莫羽拉回了現實,少年的衣服上像被鮮血染紅了朵朵牡丹,鮮艷的刺人眼目,莫羽心里感到一陣絞痛。這種痛比以往的疼痛來的更加兇猛?!澳恪蹦饎傁胝f什么就被少年捂住了嘴巴。
“別出聲……”少年躺在地上艱難的說出這三個字,努力操控小船向前方行駛。
剛鍘還洶涌的海水平靜下來,海水在平面上沸騰著,變化著,只是危力比剛剛小了很多。海水在他們面前匯聚成了一個巨大的物體,莫羽看了很久,才猛然間看清這是一個由海水匯聚幻化成的女孩。
她長的很是俏皮,雖然年齡看的不大,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但已盡顯成熟女人的輪廓。妙曼的身體曲線隨著多變的海水顯得凹凸有致,海水編織的裙子的衣領上露出誘人的鎖骨,這個長相甜美的少女剛剛竟然造成了巨大的破壞。裙擺在海水中緩緩飄動著。
一想到這兒,莫羽趕緊擋在了少年的前面,一幅惡狠狠的樣子。“你要干什么,我可不怕你?!?p> 女孩卻忽視莫羽,眼神望向倒在地上喘息的少年,你可知罪?
少年虛弱的笑了笑,眼睛里滿是嘲諷,“一個在深海深淵里的神的奴仆之人也好意思問我知不知罪?!?p> 莫羽明顯感覺到腳下的船只發生了劇烈的晃動。他心里叫苦不迭,這時候翻了船,他們倆怎么辦?
“帶一個凡人來到這?虧你也在‘天機’只擔任要職,現在辦起事來卻比誰都糊涂!”女孩憤憤的說。
“打工,辦事不都是隨性子嗎?你一個深海里給別最低的守衛也敢來說我不是——?!闭f著,少年雙手輕輕一動無數顆剛還隱藏水下的水珠顯現出來,撲向少女。
一縷白煙閃過,線線縷縷,竟然讓女孩的臉上略有吃痛的神情。攻擊的速度和威力都小了不少。檢此機會,少年操控船只,小船像離弦箭的樣子朝前方駛去。
女孩見勢不掉。雙手拍打水面,卷起一陳幾十米高的海上,他們倆兒全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可是,穿過那條隱隱約約的白色交際線后,身后追逐他們的女孩竟在此處停了下來,身后,傳來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女孩仿佛在恐懼著什么。
莫羽感到好生奇怪,他俯下身,看著倒在船邊的少年,少年面色蒼白,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胸前,眉毛緊蹙,不停的喘著氣,此時,船的速度已經緩和了不少。莫羽不禁感到一點奇怪,方才船的速度如此之快,可是他除了在視覺上略有感知外,身體完全沒有任何的不適,正要好奇,想要問問少年的時候,突然聽到洞穴里傳來滲人的吼叫聲。
方才還是空曠的水面上,現在卻來到了洞穴深處,使莫羽感到很不適應,漆黑的洞穴深處里沒有一絲光亮,使人看不清自己到底身處何處,洞里傳來的吼叫聲,慢慢喚起了莫羽內心的恐懼。
聲音穿過石壁,直接擊中莫羽的耳膜,在幽深的洞穴里來回穿梭著,水聲敲擊著石壁,以往的往事與以前痛苦不堪的往事一一在莫羽眼前重現,一下一下的擊打莫羽的心弦。此刻,莫羽感到自己無比的燥熱,像誰無意間點燃了干燥的柴火,此時此刻,正在熊熊的燃燒著。
水!此刻的莫羽正在發瘋似的尋找著水源,他雙手探尋到船邊,正奮不顧身的往下探手。
一雙手抓住了他,不,應該是一只冰冷的,瘦弱的雙手,這雙手冷的刺骨,卻一下了驅散了莫羽心中的火。
“困澤的水是不能碰的。”少年的聲音傳來,莫羽顯的有此尷尬,有時過度的激動后剩下的只有沒有來頭的尷尬。
莫羽撓了撓頭,“讓你見笑了?!彼阶约簞倓倞^不顧身的往下探水的動作一定十分的難堪,否則,也不可能弄出這么大的動靜讓他醒來。
“無妨,一個人是無法抗拒他自己內心所想的,他無法抗拒的正是他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鄙倌甑穆曇衾锍錆M了一絲異樣,使莫羽不得不去多想。
“那么你內心無法抗拒的是什么呢?”莫羽禁不住自己內心的疑問,脫口問道。
“正是我的內心哦!”少年不以為然的說,隨后笑了笑?!耙粋€人的一生啊,辦一件事要考慮很多東西啊,但是你所考慮的越多,你能守護的東西就越少。所以啊,少考慮點東西,別為了點不屬于你的東西,為別人費半天勁,處處較真,別搞的自己里外都不是人?!鄙倌暌粴庹f完了這些話,看了看莫羽,看他沒出聲,興許是有些掃興,便不再言語。
很多年后,莫羽才發現自己其實問了一個很是愚蠢的東西,有些時候,卡在別人心坎上的東西是不能問的,問了別人就得死,但是一個劫,沒人能順利的過。
過了一會兒,莫羽出聲道:“問你一個問題?!?p> 這下少年高興了?!坝猩对捑蛦柊?,別堵在心哩,悶不悶?。 ?p> “相處這么處了,可是我卻不知到你的名字,能不能請你告訴我?!蹦鹛痤^來,一臉誠懇的望著他。
這下少年可被逗樂了?!澳惆。灰裁炊几氵@么嚴肅好不好?!鄙倌攴銎鹕碜?,坐了起來,“我叫北淵,記住了。”
莫羽用力點了點頭,“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他狐疑的望了望周圍隨后又壓低聲音說:“當才我一直聽見什么聲音,仿佛是什么魔物在嘶吼的聲音?!?p> 北淵的臉上是滿不再乎的表情?!拔铱蓻]有聽到過什么吼叫聲,反倒是你天天神叨叨的?!?p> 莫羽看北淵這個樣子,有些著急,“真的有聲音啊,不信你去仔細聽?!闭f著,莫羽閉上了眼睛。隨后又猛的睜開,“你聽啊,遠方真的有聲音傳來?!甭曇舨淮螅且沧銐蛟谶@寂闃的深處聽清。
北淵也急了,“你以為我聽不出來,這趟路程我來來回回走了不下有幾百次了,哪次遇到危險了,不都是遇到你后才受了傷?”隨后又捂住胸口,嘶嘶喊疼。
莫羽看到北淵這樣,自知理虧,也不好多問?!皠倓偰桥⑴c我們素來無冤無仇,怎么就一下子如此重的狠手呢?”
北淵嘆了口氣,直呼孽緣。原來那女孩也有名字,曾經也是人,而不是什么深淵守衛,莫羽聽北淵說,少女在十四歲時,由于長相貌美,又會此功夫,便送到凌淵這兒來當宮女。
“要怪就怪她無可救藥的愛上了我的父親,北淵嘆了口氣,這事就要從他父親去黃滕閣賞花那日說起?!?p> 和以往一樣,凌淵之主像往常一樣,去黃滕閣賞花,黃滕閣獨居凌淵深處一隅,極為靜謐,園子的四周開滿各種上奇香異果。一縷白煙閃過,線線縷縷,竟然讓女孩的臉上略有吃痛的神情。攻擊的速度和威力都小了不少。檢此機會,少年操控船只,小船像離弦箭的樣子朝前方駛去。
女孩見勢不掉。雙手拍打水面,卷起一陳幾十米高的海上,他們倆兒全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可是,穿過那條隱隱約約的白色交際線后,身后追逐他們的女孩竟在此處停了下來,身后,傳來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女孩仿佛在恐懼著什么。
莫羽感到好生奇怪,他俯下身,看著倒在船邊的少年,少年面色蒼白,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胸前,眉毛緊蹙,不停的喘著氣,此時,船的速度已經緩和了不少。莫羽不禁感到一點奇怪,方才船的速度如此之快,可是他除了在視覺上略有感知外,身體完全沒有任何的不適,正要好奇,想要問問少年的時候,突然聽到洞穴里傳來滲人的吼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