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有問題？”

　　季詩淳倒吸一口氣。

　　怎么可能沒問題？

　　她作為天晟的當紅藝人，蘇燁連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甚至還拒絕給她當藝人，可是，誰能告訴她，為什么蘇燁轉身就給季素霏當經紀人了？

　　除了季詩淳，朱莫云跟季靈璇的臉色也不是一般的難看。

　　她們花了重金和大力氣簽下蘇燁，可蘇燁卻不受公司的管制，甚至來到天晟之后，蘇燁還沒有正式帶過一個藝人。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不愿意帶一個沒有發展空間的藝人。

　　可現在是怎么回事？

　　難道季素霏一個沒有任何演藝經驗的人，會比季詩淳有發展空間？

　　季素霏沒有那么好的耐心聽她們說話，見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她說：“有事可以聯系我的經紀人，我先走了。”

　　“等等，素霏……”季靈璇喊住了她，等她停下腳步，她到了嘴邊的話卻變成：“這么晚了，就在家里住下吧。”

　　季素霏輕笑，“可我好像覺得大家都不歡迎我，還是算了吧。對了，阿姨，”

　　聽到季素霏喚她，朱莫云看過去，只聽她道：“天晟就先拜托阿姨看著，等時機成熟了我再親自上陣。”

　　語畢，她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臉驚悚的朱莫云。

　　她猛然意識到，把季素霏簽在天晟，可能會成為她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事。

　　-

　　從季家出來，季素霏走了沒多久便上了一輛車。

　　車上，席卓屹饒有興致看她，“我以為這么晚了，你會留宿。”

　　“本來打算留的，可席總親自打電話，就算有更重要的事，也得推了。”

　　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席卓屹慵懶地往后一靠，對司機吩咐道：“開車。”

　　其實季素霏在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刻就毫不猶豫決定要跟他走，留在季家，就連呼吸都顯得沒那么舒暢。

　　如今上了席卓屹的車，她開始好奇席卓屹會帶她去哪里，畢竟有前幾次的相處，她對他的人品深信不疑。

　　只是，想到今天晚上在洗手間的那一幕，季素霏忽然又不那么確定了。

　　就在思緒作斗爭的時候，邁巴赫緩緩停下，她望窗外看了眼，是一間高級會所。

　　兩人下了車，待季素霏走到席卓屹身邊的時候，他忽然道：“怕不怕我把你賣了？”

　　“不怕，反正我也值不了幾個錢。”

　　席卓屹聽言眼底有不明情緒翻滾。

　　上一世，他也問過她這樣的話，只是那個時候他的語氣沒有現在那么好，而她的回答，也是這句話：不怕，反正我也值不了幾個錢，賣了我也是你虧，少了一個對你掏心掏肺的人。

　　那時候的他根本就不屑她的回答，可是后來她卻用她的生命來兌現了這個承諾……

　　收回思緒，席卓屹擁著她走進了會所。

　　豪華包間的門被推開，席卓屹摟著季素霏走了進來。

　　他們都還穿著酒會上的禮服，乍一看去，竟然莫名相配。

　　不知是誰吹了聲口哨，緊接著，是冷禹的聲音，“喲，這是誰呢？”

　　其余人聞聲看過去，表情就沒有冷禹那么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