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白薔聽到盧照說和破案有關的東西，來了興趣，暫時放下白雄叫自己奶奶的事，仔細回想了自己這一天的日程。

　　“今天早晨咱們專案組完成了對王慶之案的破案之后，劉隊材料還沒遞交咱們就接到上邊命令，被委派到這破山村來進行這樁獸襲案，之后我就對我負責的區域展開調查，到剛才去白義家之前，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在這期間，我沒有遇到過那小孩。”

　　“還有，你看我像老奶奶嗎？這小屁孩，氣死我了。”

　　盧照看著氣急敗壞的白薔，有些好笑，他強行壓抑住自己的情緒說道：“白薔，你像不像老奶奶你自己照照鏡子不就知道了嗎？”

　　“你回憶下孩子見到你時的情形。”

　　“這有什么用？”白薔見到盧照不解風情的摸樣，微微嘆了口氣，讓自己和盧照保持在同一思路上，盧照的腦回路有好幾次都幫到破案。況且劉隊曾經說過：破案，就是將罪犯忽略的地方找到。

　　看著盧照執著的眼神，白薔敗下陣來，在腦海中回憶著剛才的場景：“當時我在向白義夫婦詢問村里的劉仁啟一家以及尤大在村里的信息，我正記錄的時候，突然我聽到有個小孩叫我奶奶，我記錄完以后就聽見那小孩在哭，之后白義夫婦留我吃飯，我本著作為專案組一員員的優良傳統，拒絕了他們。”

　　“你的意思是說孩子沒有見到你的正臉？”盧照繼續問。

　　“應該沒有吧！”

　　“你確定嗎？”

　　“我確定。”

　　盧照聽完白薔所述，坐在床上，在腦中復現白薔剛才所說的話，白義、杜梅、白薔，那小孩······專案組都是警官，民怕官是自古以來就存在的，所以白義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去故意作怪驅逐白薔的，白薔當時是趴在桌上記錄，黑發，衣服也并不顯得老成，所以這不是那小孩喊她奶奶的理由，那么······

　　“白薔，你也姓白，不會在這白家灣有什么親戚嗎？”盧照打趣問道。

　　“沒有，我怎么可能和這群人有親戚關系，我家祖上都是高官，我是高干子弟。”白薔聽到盧照的問話，當下就變了臉色，似乎是十分介意盧照將她與百姓混為一談，似乎這是什么屈辱的事情似的。

　　“那就奇怪了呀！”盧照搖搖頭，沒有在意白薔表達出的不滿。

　　“白薔，盧照，劉隊叫大家去開會呢。”虞示敲完門，探進腦袋，來了這么一句。

　　“走吧，開會去。”盧照打破僵局，站起身來。

　　白薔也是站起來，臉色依舊冰冷，率先走出去，跟在虞示后邊。

　　“女人呢！”盧照摸了摸鼻頭，將杯子擰好，拿上筆記本，拉上門也是向著會議室走去。

　　“我知道大家很累，很辛苦，但是我們專案組這回的壓力很大呀！省里、市里、縣里以及村里，很多人都將目光聚集在我們這里。等著我們破案呢！”劉隊將大衣披在背后的椅子上，摸出一根煙，正要點上，對上白薔冰冷的目光，訕訕一笑，將煙別在耳朵上。

　　“破案，最重要的就是時間概念了，拖得越久，我們所能找到的線索就會越少，破案的艱難程度就越大，這些我相信你們都聽過，所以我就不再說了，大家共勉吧。”

　　“現在，大家先把自己記錄的東西交給盧照、白薔，讓他們兩位幫咱們整理一下關于劉仁啟、楊嬋嬋、尤大這三個人的身份、周邊關系，我給大家說說今天關于虞示的發現。”

　　在這臨時搭建的會議室中，除了虞示、劉隊，其余人都顯得有些沒精打采，畢竟，王慶之案剛結束，腦袋中還一片混亂，坐了幾小時的車來到這里接著公干，除了鐵打的身體，沒有人能受得了這些，當然，虞示這種想要急于做出成績的優秀人才除外，每個人都有過這種經歷。

　　“此次案情真是復雜得很呢！”

　　“首先，報案人員是這楊嬋嬋，說自家老公三日前失蹤，但是當我們的同志趕到現場的時候，卻看到兩具尸體，這楊嬋嬋以及另外一個男子的，我們是否可以說此案是劉仁啟外出，回來時，見到自己妻子和別的男子有私通的跡象，通過觀察確定以后，控制兇獸，將妻子和那名叫尤大的男子殺害，然后逃遁。”

　　“您是說那劉仁啟不是失蹤，是犯案之后逃竄？”虞示聽完劉隊說話，急忙問道。

　　“呵呵呵，我是在猜測，大家各抒己見說說，閉門造車是找不到線索的，結合自己今天勘察的東西，大家都來說說吧！”

　　“那我先說說吧！”趙奉義見大家都不說話，率先開口了，在專案組里自己也算是老資格了。

　　“我勘察的區域是劉宅附近，在這邊并沒有長期駐留而留下的痕跡，所以可以排除有人在劉宅外邊通過控制兇獸來完成對楊嬋嬋、尤大的屠殺了。”

　　“至于劉隊說的劉仁啟控制兇獸對楊嬋嬋以及尤大進行襲擊，我覺得有些說不通，楊嬋嬋說三天前劉仁啟失蹤，以我走訪的結果可以知道劉仁啟是一個好色、暴躁、多疑并且喜好炫耀的人，在得知自己妻子出軌的事情之后，他會立刻做出反應，而不是將一切調查清楚，再進行獸襲；還有，也確如楊嬋嬋所說，村民這幾天沒有見到過劉仁啟的蹤影，所以劉仁啟現在在哪？是生是死？這也是我們破案的一個重點，畢竟獸襲案之前可是有人報告過人員失蹤的，這一切是否有聯系呢？”趙奉義說完，看了看眾人。

　　“我勘察的是劉宅內部，現場的情況和法醫的鑒定結果基本一致，只是在楊嬋嬋的尸體上我發現楊嬋嬋的眼神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在劉宅內，尤大尸體周圍的掙扎跡象很明顯，這些骨折、破皮的行動似乎都是在活著的時候進行的，除了骨折跡象無法判定形成原因之外，頸動脈這里、肚皮，身上的抓痕···這些都像是動物做的，真有動物能靈活到這種程度嗎？”周游，是專案組里的法醫，對于接受的材料有不確定的地方，都需要周游去重新進行鑒定。他見趙奉義說完，接了話茬。

　　“怎么可能是兇獸呢，我覺得這是人為的。”虞示聽到組里兩人似乎都認定是兇獸作的案，有些不滿意他們的說法，急忙開口道。

　　“為什么不可能是兇獸？”周游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心里有些不滿地瞪了虞示一眼。

　　“哪有那么靈活的兇獸？又是掏心臟，又是割肚皮，又是切頸動脈的，辦案要實事求是，不能靠腦子想象。”虞示不以為然，立刻辯解道。

　　“隊長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