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遠早就打定主意不能通知家里人來接他,這次和幾個朋友出來臨時起意,肯定是自己身邊的人出了問題。不然的話怎么會有人知道他的行程,自己現在行動還不方便,如果傳信回去,豈不是剛好讓人甕中捉鱉。呸呸呸!怎么能說自己是鱉。果然跟不太聰明的顧小姐在一起待久了,自己好像也變得不太聰明了。謝銘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每次想起顧念之,總會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一個不太聰明的小傻瓜。
謝銘遠看著忙前忙后照顧自己的顧小姐,心想:自己只是在她的只言片語中感覺她挺在乎自己的哥哥,就給自己也編了一個哥哥去世的凄慘身世,沒想到這位腦子不太靈光的顧小姐還真因為自己的這位莫須有的哥哥對自己關愛有加。弄的謝明遠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自己怎么能這么欺騙一個小傻子,真是笨的讓人心疼。可憐的顧小姐還沒有看出來,每次顧明遠看她都是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
在顧小姐的細心照顧中謝明遠的身體日漸康復。終于謝明遠在覺得自己身體已經大好的情況下,向顧大夫一家辭行。顧念之拉著謝明遠的手,一直規勸他人死不能復生,哥哥的事不要太傷心,回去還要照顧父母,讓他一定要堅強。謝明遠感覺自己憋笑都要憋出內傷了,再三保證自己回家后一定會寄信回來,回去好好開解父母,這才踏上回省城的路。
謝銘遠這一路回沈省城小心謹慎。他穿著顧念之哥哥的舊衣化裝成回省城學校的學生。這一路上倒也是順順利利,沒出什么差錯。謝明遠這一路順利,可省城的大帥府早已翻天了。池子和高守成他們早上醒來知道謝明遠半夜回去了,難免吐槽他一身臭毛病。等幾人回到香山別墅卻發現昨晚謝明遠并沒有回來,知道大事不妙,謝明遠肯定兇多吉少。立馬通知了省城的大帥府,謝大帥親自坐鎮,不敢大張旗鼓的找,派出一隊又一隊的衛兵都毫無所獲。謝大帥派人在山路上翻了個遍,找到了兩個衛兵的尸首。又過了三日找到了受傷被村民救下許副官,可許副官當時和謝銘遠分開走也不知道他的下落,謝大帥看找了這么久也沒見謝銘遠的尸首,而且這雖然離著張家的地界近,但畢竟還是在自己的管轄內,即便是張家派來的人刺殺人數也不會太多。除了折在山上的人手,剩下的人肯定更少了,尸首肯定帶不走,大活人就更不可能了,自己已經在各個路口設了關卡,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所以謝明遠現在應該還活著。謝大帥把這座山地毯式搜索了三四,把整座山都掀翻了,當天晚上的戲班所有人員全部下了大獄嚴刑拷打,也沒問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正在這時省城大帥府傳信兒來了,我們的少帥已經回省城大帥府了。
池子一進門。就拉住了謝銘遠的手。“我的個祖宗,謝天謝地,你總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都準備以死謝罪了。”“滾一邊兒去高研池你爺爺我沒有那么弱,幾個三腳貓就想送我去西天,未免也太天真了。”謝銘遠嫌棄的甩開高研池的手,其實他也是怕好友內心愧疚,故意說的云淡風輕。但是從謝銘遠灰撲撲的臉色當中可以看出,謝銘遠這段日子過得并不輕松。
“臭小子。怎么說話呢?按輩分你應該跟研池叫叔,說話沒大沒小的。”謝大帥步履匆匆的走進屋內,雖然面上冷靜,其實內心的雀躍已經在腳步當中藏不住了。畢竟他只有謝明遠這一個兒子,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作為一軍主帥,即使內心已經慌亂無比,面上還是要表現出云淡風輕。所以當天大帥府來報信兒,說謝明遠回來了,已到知命之年的謝大帥激動到手抖,快馬加鞭的趕回大帥府。看到兒子,雖然臉上略有疲憊之態,但還算是身體健康。難免也語氣溫柔下來。“臭小子,跑哪兒去了?這兩天可急死你老子了。”“我被上山打獵的獵人救下來了,送到了山下的醫館。小鎮上通訊不發達,不好捎信兒回來,養好傷我就自己回來了,害你們擔心了。”謝明遠看父親鬢邊的白發,還有略顯疲憊的臉色就知道這幾天父親應該是沒休息好。也知道父親在這幾天應該是在擔心害怕中度過的。頓時心上涌上了一股愧疚之情。“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父親拍著謝明遠的肩膀,緩緩的說道。謝明遠大概向父親說了這幾天的經歷。父親也說可以派人送一些銀錢到救他命的醫館。但是也不要再有過多交集了。謝明遠點頭說道“我知道,父親”。不知道為什么,謝明遠說話間腦海浮現了顧念之那個小傻瓜的臉。她還在等我報平安的吧?小傻瓜,被人騙著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小傻瓜。
許副官的傷這兩天見好,復職后接到的第一項任務就是喬裝成絲綢店的伙計去感謝少帥的救命恩人。這事兒謝明遠交給別人去辦不放心。所以就拖到了許副官復職之后。這邊顧念之左等右等等不到謝明遠的回信兒,一直惴惴不安。一直向過路人打聽,去省城路上有沒有發生過什么命案。終于有一天,一個自稱為省城絲綢店伙計的人來到叔叔的醫館,說自己是賈云派來報信兒的。說他已經安全回到了省城,并拿出了一大筆錢說是他感謝顧大夫的救命之恩。叔叔再三推辭,還是嬸嬸眼疾手快一把把兩人推辭來推辭去的包袱攬入懷中。絲綢店的伙計問:“哪位是顧念之顧小姐?這里有一封信是賈老板給您的,說一定要親自交到您手中。”并笑著說“:我們老板說了,他可親自來信給您報平安了,您在背后可不能老念叨他了”。顧念之一下羞紅了臉,心想:他怎么知道我在背后念叨他了,還罵了他沒良心的東西。徐副官一看,這顧小姐一臉惱羞之色,心想:不會是我們的少帥鐵樹開花,招惹了什么桃花債吧。豈知我們的許副官是想錯了。這兩個人,一個人覺得對方心眼兒少,是個小傻子。一個人覺得對方忘恩負義沒良心。誰也沒往情愛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