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看門外的暖陽,顏傾舒適地瞇了瞇眼,終于要準備休息了。
“既然齊域來人了,宮里那邊也可以傳消息了。搬了家,玉玉找不到人,也不知道她會怎么鬧騰。”
……
皇宮。
“父皇,那可是顏傾啊,您知道她是女兒最好的朋友了,她失蹤這么久,萬一是出事了怎么辦?”
奢華宮殿里,一道焦急的女聲響起,帶著一絲祈求。
隨后緊接著的,是一道沉穩,略帶威嚴的男子聲音。
“放肆!身為一介公主,說話如此沒有禮數,竟然還質問到朕頭上來了,看來,真的是朕平時太寵你了,才讓你這么無法無天!”
“來人!帶公主回殿休息!”
聽到元皇的命令,在外面侯著的丫鬟趕忙進去,想帶公主走。
誰知元玉一見元皇兇她,一覺委屈,居然馬上就哭了起來,聲音之大,怕是連御書房都聽得到了。
“嗚嗚嗚嗚……父皇您不疼我了,您居然兇我……嗚嗚嗚嗚……”
“你……這……朕……”一看寶貝女兒居然哭了,元皇本來很嚴厲的臉一下子變得有些無措起來。
元玉鮮少有哭的時候,這回居然被他說哭了。
元皇不由反思,難道自己真的是說的太重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父皇錯了還不行嗎?”
伸手揮退一旁的侍女,元皇不得不哄起女兒來。
元玉不理,一直捂著眼睛低頭啜泣著,聽得元皇那是心碎得很。
“是朕不對,朕聽你的還不行嗎?只要你不哭了,朕馬上派人去尋她好不好?”
“你……你說真的?”抽泣著問道。
元皇無奈道:“真的真的。”
“那……您是皇帝,皇帝一言既出便是圣旨,不可以變的。”
“不變不變。這下可以了吧,不哭了?”
元玉拿下手,垂著頭搖了搖,聲音還有些喑啞:“不哭了。”
元皇摸了摸她的頭,這個女兒平日里倒是懂事聽話的很,怎么一遇上那顏傾的事就變得如此。
只是他若能低下頭來,便會看到元玉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最近不知怎的,連如風都抓不住了,想知道顏傾的下落,簡直比登天還難,偏她近來嘴又饞的厲害,便想了這么個法子。
總歸,父皇是不會傷害傾傾的。
“好了,現在快回去吧,至于顏傾,朕馬上下令讓他們去找,找不到就提頭來見。”
好說歹說總算將元玉給哄回去了,元皇只覺得心里疲倦萬分。
看著元玉離開的背影,宮殿里頭慢慢走出一道黑影,行至元皇背后,聲音嘶啞低沉。
“皇上真的要派人去尋那顏姓女子嗎?”
此刻的元皇一褪之前面對元玉的一臉寵溺,面色肅穆,沉沉開口:“找,當然要找,若是找到了,還能與她背后之人拉近一步關系,小小年紀就有不凡的手藝,背景肯定不簡單。可惜查了這么久也沒查出什么來,索性她與玉兒是摯友,籠絡著總沒有什么壞處。”
上一次國宴,那個顏傾獻了一壺自釀的好酒,當真是世間難得的酒。
因為玉兒,他破例封她做個郡主,奈何她竟開口說不要做郡主,只要五萬兩黃金即可。
元皇摸了摸心臟,五萬兩,現在想想都有點心痛。
黑影垂首:“皇上圣明。”
元皇抬手一揮,轉身間黃袍輕揚,一顯帝王霸氣。
“云城山的人落處可知道了?”
黑影在他身后跟著,斗篷遮住了全身,只有聲音從里面傳出。
“在天香樓。”
“天香樓?”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里聽過,不過元皇也并沒有細想。
“吩咐下去,讓所有人做事都謹慎點,誰若是在這個時候出了什么岔子,沖撞了貴人,朕決不輕饒。”
黑影用嘶啞的聲音道:“是。”
……
天香樓。
一間上好客房里,美酒當前,佳肴滿桌。
一張八仙桌旁,坐著幾個陌生的面孔,年齡大小不一,卻穿的是同一個樣式的衣服,都是衣襟,衣袍下擺處繡了一頓金色祥云,看起來萬分高貴。
“不如直接讓他們混打,誰站到了最后,誰就入我山門,這樣豈不方便?”
桌上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慵懶開口,語氣雖然漫不經心,卻是帶著一絲傲慢和優越感。
她旁邊的一個男子卻是搖頭:“師妹此言差矣,若是以此方式比武,便是有人站到了最后,也不一定是武功卓越之輩,相反,也許會是個武功平平但心思陰險狡詐之人。”
被稱為師妹的那個女子皺了皺眉,仔細一想,師兄說的也并無道理。
此行是為了招收武學奇才,若是收了這么個人,怕是回去也會被師父罵。
“風長老,您怎么看?”
女子望向對面一個老者,老者鶴發童顏,渾身氣場沉穩,坐立不動,那一雙微瞇的眼睛里帶著一絲精光,一看此人就不簡單。
聽到女子的話,才慢慢開口:“按規矩來便可。”
風長老話一落,女子的眼中就閃過一絲失望,本來想快點結束這次選拔,好早早地去齊域尋人,這般,肯定沒機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