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的結束標志著一天的休息假日隨之到來,經過嚴格的考試,近百名考生一下子少了一半,剩下的,則是靈師中的絞絞者。
“白逝辰,你可真行,考試還去幫別人,你怎么不來幫我呢?”外院的一條小道上倆位少年走著,熟悉一下這陌生的環境。
白逝辰瞥了葉憶一眼,回答道:“幫你?怎么幫?你人在哪我都不知道。”
葉憶眼睛咕嚕一轉,揚起一個角度,笑道:“我不管,因為你不幫忙,害我險些戰死考場,你得安撫一下我幼小的心靈。”
說完,白逝辰急忙推開葉憶,嫌棄道:“你別惡心我了,搞得跟情侶似的,還安撫,還幼小的心靈,理由太爛了,你節操都掉了。”
葉憶笑嘻嘻一聲,說道:“嘻嘻,今晚你得請客。”
說完,白逝辰想也沒想,隨口一聲:“請客,別開晚笑了,學費都是我哥出的,請客?請你吃西北風還是東南風?”
葉憶勾肩搭背的搭在了白逝辰身上,笑嘻嘻的說道:“裝,繼續裝,你那特權卡可以在教導處換五千個金幣,這些就……”
話音未了,白逝辰當頭一棒,一瞬間愣在原地,徹底懵住的打斷道:“等等,你剛才說特權卡可以在教導處換五千個金幣?”
葉憶被白逝辰這么反問,也是不明白,頷首回應一句:“是啊,怎么了,你卡呢?”
白逝辰隨即一臉懊悔的看著后者,支吾道:“我,我扔了。”
說完,葉憶嚇了一跳,大吃一驚,失望地仰頭拍臉道:“啊,我服了,那可是五千金幣,你隨手就扔了。”
想起之前自己讓哥哥出學費時,夕門辰意那不解的表情,原來是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還需要學費。
白逝辰哭道:“嚶嚶嚶,葉憶,怎么辦?那可是五千金幣啊!”
葉憶聽白逝辰扔了,趕緊推開白逝辰,不滿地嫌棄道:“喂,別哭在我身上。”
“你是在找這張卡嗎?”
正哭著,一個磁性的音色將二人的目光投向遠處的少女,觸電般的白逝辰回首看去,一下子那犀利的目光停留在少女手中擺動的特權卡,這人正是白逝辰在考場中幫助過的荷雨琳。
白逝辰全力撲去,吼道:“快給我!”
一下子,這倒是嚇了后者一跳,她沒想到白逝辰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側身閃了開來。
白逝辰見撲了個空,轉身又沖了過去,好似喪失理智的瘋狗,正瘋狂“咬人”呢。
荷雨琳玉手一動,魔術似的在雙手間來回轉動,笑吟吟道:“來啊,卡在這呢!”
面對荷雨琳的招惹,白逝辰拼盡全力,只為了這一張卡,多次爭搶,而荷雨琳更多的是閃避,時而左,時而右。
許久過去,荷雨琳體力漸漸跟不上白逝辰這打了雞血的體力,停下手,見白逝辰又一次撲來,荷雨琳將卡這么一扔。
下一秒,白逝辰調過頭沖向遠處的特權卡。
“這,這算逗狗嗎?”葉憶看著二人這樣,一時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喃喃自語。
“呼,真好玩。”荷雨琳擦去汗水依然面掛笑顏,笑道。
白逝辰收起特權卡,荷雨琳這才回到主題,笑道:“先說正事,我來一是物歸原主,二是請你吃個飯,多謝你的幫助,希望你不要拒絕,我不喜歡欠別人什么。”
說著,白逝辰剛陷入猶豫中要不要去,葉憶卻一旁激發的細語道:“答應她,成全她,吃個飯,拿下她……”
白逝辰瞥眼將葉憶拉過來,扯著后者的耳朵,問道:“他可以去嗎?”
荷雨琳點了點頭,笑道:“當然,今晚戌時十分見,地點就在依鎖戀飯店,不見不散。”
說完事,荷雨琳不等白逝辰再說什么,轉身離去。
“依鎖戀?不會是情侶餐廳吧?”白逝辰放開葉憶,思索幾秒,喃喃道。
“當然不是,依鎖戀是一家酒店,不過話說回來,你知道你剛剛做了什么嗎?”葉憶冰冷的目光一下子把后者的目光吸引過去,下一秒就要殺人,著實嚇了后者一跳。
白逝辰先是搖了搖頭,下一秒,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葉憶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那你說,怎么辦?”
“格拉”一聲,葉憶弄了弄手指,發出不大的聲音。
嚇得白逝辰下意識步子一退,顯然是打不過葉憶,道:“你,你想怎么辦?”
葉憶“嘿嘿”的笑了笑,隨后垮下臉:“你,說,呢?”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是故意的。”
“別打臉!”
“啊-”
……
昏暗的夜色下幾個黑色的身影閃過,幽靜的某處城巷內只見幾個黑衣男子單跪在地,像是在等待什么,而眼前的金白衣著的少年不用說也知道是誰,孔云。
“都幾個時辰了,現在才來。”孔云不滿的怒斥一聲。
“少主,我們……”為首男子正要解釋一番,孔云懶得聽廢話,打斷道:“好了,之前幾個玄寒都失敗了,這回你們七八個人如若也失敗,就替我去和那幾個廢物打招呼,明白了嗎?”
目光中流露出的強烈殺意直視著幾人。
“明白。”回應一句,那幾個人淡淡消失。
“你帶倆個人去盯住他們。”孔云回首看向身后那背一柄長劍,幾乎全身包裹的男子,看著他,也消失在黑暗中。
孔云冷笑一聲:“上次是個意外,這次,同樣的場景不同的修為,我到要看看你拿什么跟我斗,潯兒,我會證明我不比葉憶差!”
依鎖戀飯店里,荷雨琳不解的看著桌對面幾乎全身纏著布條繃帶的白逝辰,關心的問了一聲:“那個,你是被人打了嗎?”
白逝辰剛抬起全是繃帶的手,正要開口,葉憶一把將那抬起的手又壓了下去,笑呵呵的打斷道:“噢,沒事,走路摔的。”
“能摔成這樣?靈師不是有靈氣護體嗎?”荷雨琳追問一句,葉憶笑著解釋一句:“你不知道,他從小腦子就不好使,被門擠過,進了水,后來又被驢踢了,鬼知道怎么搞的。”
說完,白逝辰吃驚目光中流露出的驚訝與憤怒凝聚在葉憶身上。
“你……”還未說完,“格拉—”一聲,整個人趴倒在了桌上,這樣坑人,換做誰都難免一股無處發泄的火氣。
“那個,你是客人,你點菜。”荷雨琳將菜單遞去,想想其中定是有些事故,也就沒再問下去,說道。
話音剛落,葉憶剛接過手,只見白逝辰又打了雞血似的滿血復活,支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奪了過來,樂道:“這怎么好意思呢,服務員!”
白逝辰將繃帶一扯,點起菜來。
這確定是被我打過的?
葉憶倒是驚訝不少,心里反問道。
他不是受傷了嗎?怎么這么精神。荷雨琳也是心中驚訝一聲。
“這些就夠了嗎?客官?好的,請稍等。”服務員轉過身離去,下一秒葉憶這才把目光又投向荷雨琳,說道:“聽白逝辰說,你會魔法卻不是呇云宗的人。”
荷雨琳頷首不語,白逝辰反問道:“葉憶,你問這個干嘛?”
葉憶先是笑了笑,把那能把一切真相看破的目光從白逝辰身上投向荷雨琳,說道:“因為,她在撒謊,她根本不姓荷,不過我倒是好奇你……”
話音未了,荷雨琳吃驚不少,急忙打斷道:“不,我是姓荷。”
白逝辰懵住了,問道:“那個,有區別嗎?干嘛非要糾結這個姓說?”
“因為大陸上不可能再有姓荷的人了,荷家在遠古時期就已經滅族了。”葉憶有些過于激動,以至于震桌叫了起來。
“客官,打碎東西是要賠錢的。”服務員從門外探出個頭來,提醒一聲。
“出去!”
葉憶一聲怒斥,那服務員依然面掛笑顏的關上了門。
遠古時代共十萬年,那是并沒有六宗四族,只有五宗四族,每一個時期都有不同的宗族,荷家十萬年后被滅族了。
沉默小會,荷雨琳這才反駁道:“不對,荷家一事凡知情者統統被噬魂教趕盡殺絕,你又怎么知道?”
葉憶先是一愣,一時竟無言以對,尷尬一笑,說道:“那啥,我們還是不聊了。”
荷雨琳原以為結束的對話一下子又被白逝辰一句引回了熱鬧。
“荷雨琳,你說都趕盡殺絕,你又怎么知道的?”
“廢話,這種事只有三大元始宗才知道,我呇云宗又怎么不知道。”話音剛落,荷雨琳下意識清楚自己說漏了什么。
“我就知道你是呇云宗的人,我果然猜到了,不過,你……”葉憶一聽荷雨琳說漏了,樂呵呵道,還未說完,便引來荷雨琳不滿的一絲怒氣下,打斷道:“是,我是呇云宗夕門家的人,我原名夕門雨琳,但是,我現在姓荷,不是夕門,記住了,我姓荷!”
目光里流露出強烈的怒火,葉憶不僅嚇了一跳,更多的是疑惑……
“咚。”
門剛一開,只見一個服務員遍身血流倒在地上,打破了這一時不好的尷尬氛圍,三名男子映入眼簾,為首的一男子冷笑一聲:“我是來請各位下地獄的。”
強大的靈氣凝成片片氣刃雨般毫不提醒的飛去……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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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落矣
寫作于:2016年10月18日至23日之間。 發布于:2018年4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