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后再做個冥想的時間,已經兩小時后了。
羅爾想起來截圖這個事,給貓貓頭像發過去。
不一會兒,對方就發來一個OK的手勢,還轉來了十粒米。
“謝謝貓貓。”
羅爾看到提示:對方正在輸入對話框。
后來正在輸入的頁面馬上就消失了。
對方像是在想了想后鄭重其事地回答了她:“不謝,喵。”
“哎呀,我的心臟呀。”
“戳到了。”
對方發來了一個穿著紅色怪獸服的小男孩笑得很歡快的表情。
小男孩帶著怪獸犄角的帽子上,眼睛也是有神的黑洞一樣一樣的。
任務完成結束了,羅爾也沒有回復這個表情了,聊天到此為止了。
羅爾感覺自己的頭只是隱隱會有些痛沒有那么痛了。
......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趁著店里不忙羅爾和小藍他們幾個把店里做了個簡單大掃除。
大家各有分工,小藍自告奮勇負責收拾調備間,看上去挺干凈,以為是個好伙計,可是東西零碎雜亂,回收池啥得犄角旮旯的藏污納垢。也就花了半瓶藍月亮,兩顆鐵絲球。一上午的時間and被青苔細菌腐蝕的雙手。
進來拿拖把的Lucy無語子,“你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手套這個東西?”
“戴手套不好干活不得勁兒,等下我好好吸收久可以了。”
打掃完事了差點把手洗禿嚕皮了,擦了一層厚厚的護手霜。
理整理正貨沙貨一些日耗品一些堆放甚久的東東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去,雖然戴著口罩,頭發上都落了層灰。
明天就是周三了,監主和經席今天晚上就會到Q城,明天就能來上班。
楊美君和楊偉麗拿著東西走到店門口,門鈴拉得叮零響。
“其他人呢?”楊美君踩著十公分的恨天高走進去立在小藍跟前,楊偉麗手上拿著東西。
楊美君穿著墨綠色的西裝衫褲,立在那里很像一個郵筒。
楊偉麗個子比楊美君高,比楊梅君小十一歲,她身上還行不算太胖,就是一張大臉,額頭窄腮幫子大。臉紅敏,痘印成片成片的。
“小藍和垚垚在樓上做客人,羅導嘛...不知道干嘛去了,監主經席你們可回來了。我可一天天的數著日子呢。”
楊美君噠噠走進去,兩片肉一顛一顛的。“得了吧,我們不在正好沒人管你們,看看店里這段時間出了多少檔子破事。又是客訴又是把客人臉做過敏的。”
“哎呀,監主,羅導畢竟第一次帶店沒有什么經驗,你到時候也別太責怪她了。”Lucy去飲水機旁接水給她們倆。
“哎,對趕緊多喝水。”楊偉麗接起一杯給監主,“監主喝水,榕城真是太干燥了,我天天敷面膜都不行。”
晚上十點,大家把員工房的小板凳拿出來,坐下來等著開會。
楊美君右腿搭左腿翹著,有著結實的小腿肚子。
最后一個顧客也走了,樓上燈沒關,日報也沒有結。等全弄完了,時間已經十點五分了。
“小偉,我說得是幾點開會?”
“您下午就說不忙就可以開會了。”
伊莎多拉有個規律,上午特別忙的話下午就不怎么忙了。上午特別清閑的話下午一定爆滿。
“本來下午不忙的可是孫姐打電話來說要做項目,監主你不是就給約上了嘛。”小藍說。
“你還那么多理由,我不在的的這段時間羅爾你管得好啊,一個兩個都學會頂嘴了。”
這下個個都噤聲了。
“沒人說話!”楊美君變了臉色,聲音從嗓子眼里轟出來,“一個二個都啞巴了,今天我剛回來,白天給你們點好臉色,我看你們就要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小偉你給我記上我說的是十點開會就是十點開會,到時候誰沒有準備好坐下誰就交寶貝金給我,遲一分鐘給我交50寶貝金上不封頂。看誰錢多誰就開會不快點,拖拖拉拉的。
楊偉麗馬上記到了會議記錄本上,“收到監主,我都記好了。”
“好。”楊美君點頭示意知道了。“大家覺得今天開會的內容是什么呀?”
小藍和Lucy她們面面相措,都說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我想問你們覺得我不在店里的這段日子,你們做得好嗎?嗯?做得好嗎?”
“不好。”其他人都低著頭,羅爾開口說道。
“又是客訴又是把客人臉做過敏的,業績也出不來,養你們這群人是干什么的,你們不給店里帶來利潤,拿什么給你們開工資尤其是你羅爾,嚴重批評你,你是怎么帶店的,小宋總也是看錯人了,把你提上來,你呢做得爛透了,不要給我整什么佛系、美容師講完她該講的了,把你推進去,你就提一下療程,她辦就辦、不要辦就不辦。這么隨緣下去你化緣都化不到。”
楊美君反反復復說了一個多小時,“就說到這,下面還是說一下我們這次各三省高管去榕城學習的訓練營,叫什么訓練營來著?”監主皺眉側頭問楊偉麗。
楊偉麗想了想,“智慧開還是開智慧來著。”
“名字也不重要,意思就是要開竅。通竅的人才能往上走,你們還不配。我就和你們說一下這次去榕城我們順便考察到了一個大健康項目—腸排。”
“是灌腸嗎?”垚垚問。
“不是醫院那種灌腸,可以說是給腸子洗澡。”
“別交頭接耳,明天會有專業人員來安這個腸道儀器,也會有老師下店給你們培訓。”經席楊偉麗說道。
“我的個親娘,給腸子洗澡可不是把腸子拿出來洗洗的,那能這樣還會有人掏心掏肺掏腎掏肝的。”楊偉麗一說她們交頭接耳,楊美君就怕們這幾個腦子不好使會這么想。
“那是怎么給腸子洗澡,從哪進去啊?”小藍此話一出,其他人都不被雷到了。
因為這種小雷就被雷到的話,她們會被一個接一個的雷雷得外焦里嫩。
“從你出口的地方進去。”監主笑得把翹著的二郎腿都放下了,高跟鞋跟蹬得一聲,腳下鋪著的地板都差點被劃上一道。
監主扭頭對經席說:“明天讓那個白老師好好教教她插管啊。”
經席:嗯嗯
下班回去的路上小藍捏住了拳頭,忍無可忍對Lucy說:“見鬼,你都笑一路了,有這么好笑嘛?”
Lucy捂著肚子,眼睛瞇得沒有了。“你問搜索引擎去。”
“不查,明天就要學了,費這個流量干什么。”小藍哼哼,“當作我給你乏味的人生一點快樂吧,你別抽過去就好。”
監主讓她們美容師先走,留下了羅爾繼續開會,垚垚沒和她們一起走,小藍沒帶鑰匙,當然不能跟這貨明說,這也就是小藍能聽Lucy笑得這么長久的原因。
她只是擔心這大半夜的她在外面瘋狂敲們而Lucy就是吊著她不給開門。
見小藍居然面上不滿但任由她笑得嘎嘎的,只是和她往前走。
Lucy就想試試她,“小藍,你說你怎么這么憨呢?”
“我農村來的。”
“得,你可別侮辱農村人了,咱店里的人有哪個不是農村出身,只要賣體力的基本上都是農村人干。”
“這個問題是環境問題,主要是因為咱們家好幾輩人都還停留在農耕社會,而社會因為人民大眾生產力的需要進步發展成了工業化社會,適應者才是有價值的人,價值決定金錢的流動性,從而使階級分化。農村就成了閉塞落后的代言詞。
我們種的稻谷養活了那些不種稻谷的人,那些不種稻谷的人又養活了我們。
但那些不種稻谷的人瞧不起我們這些種稻谷的人。他們只吃米就夠了。
于是我來到城里不種稻谷了,我只吃米就夠了。”
她想起上面這段話的時候,鑰匙在門鎖里轉了個圈。小藍和Lucy走進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