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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穿越
“小心!快閃開!”
秦銀嬌還來不及查看,就在求生的本能下,順著喊聲往旁邊跑。
“碰——”
她一個翻滾,忽然失去平衡,背部觸地,摔得身體發(fā)麻,雙眼猛地睜開。
晨光穿過窗欞灑入,蔓成一片金霧,勾勒出滿室老物。秦銀嬌靜靜地坐在地上,仰著頭,眼神怔怔地望著頭頂斑駁的房梁,鼻尖縈繞著若有若無的霉味。
“怎么回事?”秦銀嬌試圖回想,記憶如潮水般襲來,伴隨著刺痛,腦海中浮現(xiàn)出昨日傍晚的記憶。
在飄滿淡淡豆香的院子里,“我”躲在一口泡著豆腐的青瓦缸后,前方是一位婦人和少年在交談。
“十兩銀子,不貴。”沈母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孩子雖然瘦小,但眼神清亮,必是懂事的,以后也能幫家里。”
那兩人的打扮和環(huán)境太像古代劇了。
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人,陌生的打扮……她這是穿越了?!
還是一個被買來的童養(yǎng)媳!
她,秦銀嬌,全國青年廚師大賽三連冠霸主,竟淪落到如此地步。
“滴答——”
屋外傳來輕微的水聲,秦銀嬌的思緒被打斷,她尋聲望去,從門的縫隙里看見沈母,她正在院中一邊洗菜一邊聊天,面容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憔悴。
“你說你,何必非要買個童養(yǎng)媳呢?”隔壁嬸子靠著墻頭,壓低聲音說道:“云深那孩子這般出眾,要說親的人不知多少……”
“那又如何?”
沈母輕嘆:“你也知道云深的性子,凡是提親的姑娘,他連見都不肯見。就連族里二叔家溫婉可人的表妹,他也能找來借口,說什么如今沒有功名,怕耽誤人。”
鄰居?jì)鹱訃K嘖感嘆,“這孩子怎么就是個榆木疙瘩,先成家,再立業(yè),也是件美事啊。”
“所以我才買個媳婦回來。”沈母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讓他兩從小一起生活,日久生情,銀嬌看著機(jī)靈,說不定能打開云深的心扉。”
秦銀嬌心下了然,這個沈云深竟是個對女子避而遠(yuǎn)之的主,怪不得沈母要花錢買媳婦。
記憶里,前幾年天災(zāi)四起,百姓過的都苦。也就這兩年換了新帝,安生了一整子。可這十兩依舊是一筆不少的花費(fèi),那可是普通農(nóng)戶一年的收入。
雖然能理解沈母的難處,可秦銀嬌不打算乖乖認(rèn)下這門親事里,當(dāng)一位賢妻良母。她得想個辦法賺錢,還債脫身。
“扣扣。”一道敲門聲響起。
沈母輕聲問道:“銀嬌,起來沒?”
“起了,馬上來!”秦銀嬌連忙應(yīng)聲,快速整理好不合身的衣裳。起身瞥過一旁的梳妝臺,上面放著一面銅鏡,鏡面已經(jīng)斑駁,卻仍能映出她此刻的模樣——一張稚嫩的小臉,約莫十三四歲的年紀(jì),眉眼靈動,就是太瘦了,臉上沒有肉。
沒想到她和原主不僅同名同姓,連容貌也幾乎一摸一樣,這可真是緣分。
感嘆完兩人的相似之處,秦銀嬌便推門而出,迎面撞上沈母溫柔的目光,“餓了沒?快來吃點(diǎn)東西,晚會我讓云深帶你轉(zhuǎn)轉(zhuǎn)。”
說著,也不給秦銀嬌開口的機(jī)會,牽起她的手就往堂屋去。屋內(nèi)一張小圓桌上擺著一碗豆湯,兩個雜糧饅頭和一碟不知名的小菜。
秦銀嬌順著沈母的安排坐下,吃起早飯。
小菜是豆渣混著蔥和芥菜一起做的咸菜,這種搭配她還是第一次吃到,很新鮮。但意外的不難吃,味道有點(diǎn)像米糠醬菜,但沒那么咸,口感也更爽口。
飯菜雖然清貧寡淡,卻有幾分家的味道,單憑這一點(diǎn),秦銀嬌便覺得它打敗了許多美食。
她左一口饅頭,右一口咸菜,吃得不亦樂乎。待吃到七分飽便抱著豆湯,一邊小口啜飲,一邊偷聽沈母和嬸子的對話。
“說起來,云深那孩子從小就愛躲著姑娘們。”
“他心里頭,大約還記得他爹臨終前的話,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哎,可惜了,云深的學(xué)問可是連夫子都夸。我家那潑猴要是有云深一半學(xué)問,不說舉人,當(dāng)個秀才也是搓搓有余的事。妹子,你可得和云深說說,都讀了這么久,直接放棄也太虧了。夫子不也說他沒什么可以繼續(xù)教云深的,這說明他學(xué)問夠的,好歹考個秀才回來,也能免了些稅。”
“我曉得,我就指望這日子安穩(wěn)些,好讓我多賺幾分錢,攢著給云深進(jìn)京趕考。那孩子,一有閑暇時光就去書鋪抄書賣錢,書沒忘,就差個機(jī)會。”
兩人倚著低矮的圍墻,討論起生意買賣,開源節(jié)流,持家之道等技巧。
秦銀嬌聽到這便沒了興趣,把吃完的碗碟拿到廚房清洗,剛把所有碗筷瀝干,就見一到人影進(jìn)入院子。
他人未到,清朗的聲音倒是先傳來:“娘,今天鋪?zhàn)拥纳馍伲憔驮诩依锖煤眯菹ⅲ乙粋€忙的來。”
來人是位俊秀的少年郎,莫約十七八歲,穿著一身靛青布衫,提著個木桶,雖是簡約樸實(shí)的打扮,卻因他的氣質(zhì)顯的格外清雅。
沈云深在路過她時,匆匆瞥了一眼,就側(cè)身進(jìn)入棚子里。他是回來補(bǔ)豆腐的。
沈家的豆腐都是在家做好再運(yùn)到鋪?zhàn)永铮F(xiàn)在正值夏季,食物搜的快。所以沈家不會一次性把都豆腐都運(yùn)過去,而是分兩批或三批,取決于當(dāng)天的售量。
第一批貨大多是預(yù)定的,這樣如果要的貨多,第二次補(bǔ)貨就可以適時調(diào)整,少了可以再補(bǔ),就怕多了造成浪費(fèi)。
“云深等等。”
沈母喚住正打算離開的兒子:“既然今天人少,你就在銀嬌去鋪?zhàn)永镛D(zhuǎn)轉(zhuǎn),讓她熟悉熟悉鄰居們。”
沈云深略一遲疑,“娘,她剛來家里,就讓她休息幾天……”
“無妨。”秦銀嬌忽然開口,打斷他的話,“我想去看看。”
正好去看看現(xiàn)在流行什么吃食,也好做打算。
少年似是有些驚訝,不經(jīng)意間與她四目相對。那雙清潤如玉的眸子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秦銀嬌卻挺直腰板,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前世她在廚藝界叱咤風(fēng)云時,什么場面沒見過?
沈云深微微一怔,別過臉去,“好,那就跟我來吧。”
陽光灑在青石板路上,映照出兩道長長的銀子,一高一矮,向著街角的豆腐鋪?zhàn)幼呷ァ?
沈云深推著載著豆腐的木板車,與秦銀嬌保持著三步遠(yuǎn)的距離。而秦銀嬌在暗暗盤算,要用豆腐做什么菜來賺錢。
兩人就這樣安靜得抵達(dá)店鋪。
豆腐鋪?zhàn)游挥诮纸寝D(zhuǎn)彎處,臨街的木門大閉著,門口一個斑駁的木牌上寫著“沈記豆腐“四個字。推門進(jìn)去,撲面而來的是濃郁的豆香,混著清晨特有的濕潤的空氣,讓人精神一振。
鋪?zhàn)雍苄。蟾乓簿腿齻€路邊攤的小車大小,連做豆腐的工具都不夠放。秦銀嬌也算是知道,為什么沈家有磨房,還儲存著豆腐了,實(shí)在是鋪?zhàn)永餂]地放。
沈云深走到門旁的窗戶,往上一抬,再在窗框上搭上木板,就成了類似吧臺的窗口。
墻很厚,搭上的木板很穩(wěn)妥,不帶一絲搖晃。
好像餐車。
而且,這個地理位子不錯,左邊是街里街坊,右邊貌似是條商業(yè)街。秦銀嬌看到不少的食肆、書社、酒樓,胭脂鋪?zhàn)雍褪罪椀辍?
只是白天賣豆腐,未免也太浪費(fèi)了。
“云深哥,這附近有夜市嗎?”
沈云深不蠢,一聽她這么問就猜到緣由,“有,我們這條街就是。夏季,到了晚上,鋪?zhàn)永镆矔u些茶水,賺些小錢。只是我和娘的手藝不好,除了豆腐,也做不來什么吃食。”
秦銀嬌摸著下巴思索后,像是下定決心一樣,直勾勾的看著沈云深。
“云深哥,晚上鋪?zhàn)幽芙栉矣脝幔俊?
“你?”
“你別小瞧我,我在吃食這方面還算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