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憐啊，這輩子都沒有自由，做一輩子的金絲雀。”

“可不是，聽說還是強制愛啊。”

“顧南喬根本就不愛商總，她不是有個白月光在國外嗎？”

其他商湛都能忍，只有最后一句不行。

1

和謝昀分手的那一年，我整日泡在酒吧。

之前，我不是個喜歡將感情付之于口的人。

大多時候都憋在心里。

在酒吧遇見商湛的時候，我并不了解別人口中的他。

他和酒吧里的人不同，不喝酒不跳舞。

別人搭訕也不理。

只是在角落里，十分神秘矜貴。

橙黃的光落在潔白脖頸處，惹人晃神。

在我第三次遇見他時，他遇見了些麻煩。

被幾個大漢團團圍住。

長得帥就是麻煩。

我上前替他解圍。

那幾個大漢竟然沒多為難我，搖搖晃晃走了。

他說他叫江湛。

“我要怎么報答你？”他問道。

挺上道啊。

我很直白，環抱著手臂。

“我要包你。”

林舒說我這樣能搭訕成功就請我喝一個月的酒。

“包我，你能出多少錢？”江湛開口。

我想了想，之前一個月給謝昀一萬。

我舉了一根手指。

他低了些頭，“我就值這些？”

看清了臉，我心跳漏一拍。

又多伸了一根手指。

“成交。”

他拿起西裝就這樣跟我回了家。

我承認自己當時喝醉了，不然怎么會沒認出他身上那條西裝已經價值百萬。

迷迷糊糊將人帶回家。

被我吃干抹凈。

我莫名其妙從主導位變成躺平的位置，翻來覆去被折磨一通。

勁瘦的腰身在我身上起伏。

江湛一開始活很一般，屬于蠻干的類型。

緊繃的唇線、殷紅的唇。

滴落的汗珠。

十分性感。

第二天醒來時見到地上散落的衣衫，我有些不好意思。

客廳里有好聞的飯香味。

雞蛋、皮蛋瘦肉粥、豆漿。

色香味俱全。

江湛上身只穿了一條圍裙，身上還有我留下的曖昧抓痕。

東一塊西一塊。

看起來戰況激烈。

下身是一條我沒見過的黑色睡褲。

好像是絲綢的。

“我不吃早飯的。”我打著哈氣。

“不吃對胃不好。”

“吃。”

他身上有種莫名其妙的矜貴氣質。

倒不像是被我包養的。

我坐在他的對面。

看著他細細擦著餐具，吃飯小口細致，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家教。

我在心里問自己，迷茫。

到底是誰包養的誰？

他明明是我包養的金絲雀。

2

在后面的日子里，江湛逐漸入侵我的生活。

不到一個月，先是他的衣服一批批入侵了我的衣柜。

然后是水杯。

再然后是床單。

我明明包養他的初衷是為了墮落一下。

可自從江湛來了后......

沒有想象中的聲色犬馬、日日笙歌。

江湛喝著茶，戴著金絲眼鏡勸誡我，“不要縱欲，未來還長。”

哪怕我想霸王硬上弓，他還會有些生氣。

到最后還是我要去哄他。

搞得我多么欲求不滿一樣。

早上八點準時起床，跑步健身、吃早飯。

還要拉著我一起。

“我跑不動，你給我親一口我就跑”，我趁機耍流氓。

江湛不喜歡在大庭廣眾和我親密。

我仗著這一點不動。

結果被對面扯著深深地吻了下去。

“跑吧。”

“........”

酒吧更是禁止去。

他冷冷抬眼，眼神幽暗。

“你包了我一個還不夠？”

“夠.......”我弱弱回復。

好不容易逃去酒吧和林舒喝幾杯。

聽完我的遭遇后，林舒驚掉下巴。

“你這是包了個金絲雀？你這分明是包了個祖宗！”

“到底誰是金主？”

我一口悶，“對啊，真沒意思！我明明才是金主！”

“我才是大地主，他怎么可以翻身做主人！”

結果不到十點，商湛打來電話。

“已經很晚了，打算什么時候回家。”

“我今天不回家了！”

“我來接你。”

“不要你接。”我有骨氣。

林舒沖我豎大拇指。

見到江湛本人后，林舒拍拍我的肩。

“家有美妻，沒出息就沒出息吧。”

“長得這么爽，我也想要。”

我已經醉了，揉了揉江湛的臉，往他臉上啵了一口。

像是印章，印上就是我的。

“我的。”

“我！包！的！”

江湛背我回的家，給我洗了臉又刷了牙。

模模糊糊間，我感覺到有人在我的額頭上親了親。

我的無名指被套了又套。

量了又量。

最后放下。

第二天醒來時，江湛給我灌了溫水。

“再喝酒，睡沙發。”

夢里江湛好溫柔。

3

我和江湛很少吵架。

大部分時候是因為我不敢。

一吵架我就要去哄。

江湛生氣有兩個表現，第一個就是冷臉洗內褲，活干得更加起勁但是死活不說話。

第二個就是在床上，蠻干，也死活不說話，非要逼得我求饒。

只能從他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才能窺見一絲情緒。

情欲混雜著委屈掩藏在眼底。

我不樂意和商湛發脾氣，畢竟我是金主。

哪有金主天天鬧脾氣的？

我從前以為讓江湛開心只需要像小說里一樣丟張支票過去。

“別生氣了，這樣呢？夠不夠？不夠姐還有！”

結局就是我被冷著臉的江湛往床上帶了。

邊做還要邊伏在我耳邊問我夠不夠。

十分惡劣。

再也不敢，損失慘重。

之前的我很單純，以為三天下不了床是謊言。

我和江湛只吵過一次架。

我很少讓江湛進畫室。

他也很懂分寸，大部分的時候只是敲門送個水和水果。

最多在我額頭上落下淺淺一吻。

直到有一次我突發奇想要畫他。

我將他拉到畫室里。

這是我的私人領地，連林舒都沒來過。

“笑一笑。”

兩個小時里，商湛靜靜地看著我。

平靜地黑眸里倒映著一個我。

歲月靜好、夕陽落下打在江湛側顏，臉上的細細茸毛暖暖的，搖晃著

好看得我呼吸一窒。

那一刻，我的心起了波瀾。

我要說出那句話：

江湛和別人不一樣。

直到他拋出一個問題。

“你有這樣畫過別人嗎？”

“有啊。”我隨意答道。

“算是你的前輩吧。”

“但你放心，我給你的比較多。”

如果江湛不提，我都快忘記有謝昀這個人。

片刻的失神間。

被一大片陰影籠罩。

江湛的手指粗糲，勾起了我的，眸色很深，如深不可見的深潭。

“你喜歡他嗎？”

“喜歡過。”

我老老實實回答。

隨后商湛奪門而出，可能和他的家教有關吧。

哪怕再生氣，門還是被輕輕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