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惡毒嫡姐和我聯(lián)手后,全家逆襲了
最新章節(jié)
書友吧第1章 攻略的對象跑路了?
“好妹妹,讓我親一口。”
郁蔚寧眼睛一睜開,便見油頭粉面的男子撅著嘴向她靠近,臉頰邊的絨毛清晰可見。
靠,變態(tài)啊!
她毫不留情地一腳踢了過去。
男人靈活的躲開轉(zhuǎn)了個圈,順勢倒在郁蔚寧的床榻之上。
郁蔚寧頓時泛起一片惡寒,連忙坐起身來,褪下被他扯著的薄紗,才得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邱文一臉滿足地聞著薄紗上的芳香,好整以暇地看著驚慌失措的女子。
“你如今反悔了也沒用了。”房間內(nèi)的門窗都被釘死了,房門也被上了鎖。
對于這段劇情,郁蔚寧再熟悉不過。
原身受人蠱惑,為了推掉身上的婚約與這男子在一起,不惜以名聲作賭,在長公主府上生米煮成熟飯。
而這奸夫邱文,其實是原身堂妹專門找來的窮舉子,樣貌俊秀常年出入青樓和風(fēng)月場所,練就了一張油嘴滑舌的嘴。
哄騙情愛技能幾乎為零的原聲,可謂是大材小用了。
郁蔚寧巡視一圈,將墻角的木棍拿起,垂目注視著他,一下又一下地拍在掌心:“誰說我反悔了。”
看著眼前的女子,雖大字不識,行為粗鄙,但這水汪汪的眼,白皙無暇的皮膚下透出的淡淡紅暈,不點而朱的唇瓣,不得不說這姿色說是京中之最也不為過。
否則他也不會只收一百兩銀子便同意做這筆生意了。
說到底,怎么都是他賺了。
不愧是窮鄉(xiāng)僻壤里來的,連把戲都比京中的小姐玩得開放許多,邱文盯著她手中的木棍,心想:看不出來,這郁家千金竟有這癖好。
郁蔚寧看著他雙手支著身子,一臉等著被打的幸福模樣,唇瓣勾起一抹笑。
——
玉寧公主府內(nèi),門房小廝依請?zhí)F客入內(nèi)。
錦席鋪滿,珠鏈低垂,公子小姐分堂而坐,不遠處假山水榭,珍貴名花姹紫嫣紅,銀燭臺盞玉碗美酒,曲水流觴好不雅興。
突然,一丫鬟急沖沖地跑入其中,嗓音大如響鐘,打破了這觥籌交錯的祥和之景。
“不好了,不好了,六姑娘她……”像是做了什么要命的決定,她深呼一口氣,不帶停歇地吼完了剩下的話:“正和一書生顛鸞倒鳳......”
話語如一顆驚雷在人群中炸開,引起眾人議論紛紛。
這六姑娘的名號,除了將軍府內(nèi)的郁蔚凝,京都中已無人再敢攬下。
郁家?guī)仔值苊嫒玷F青地攔下一堆想看熱鬧的人,而后腳步不停地往廂房那處趕去。
“果然鄉(xiāng)下來的土貨就是德行有虧,不知羞恥。”
“我還以為她前幾日當(dāng)街剪了柳家姐姐的頭發(fā),要人去做姑子已是下限了。”
“這可是公主府啊,膽子可真大。”
……
郁家兄弟幾人都是清正冷峻,挺拔端正之才,又都是在戰(zhàn)場上見過真刀真槍的人,眾人雖議論,卻不敢大聲張揚。
“給本宮把門踹開。”長公主眉頭緊簇,滿臉厭惡像是沾到了什么污穢之物。
“嘭”的一聲巨響,朱紅大門敞開,掛在門檐上搖搖欲墜。
眾人這才看清,里面哪有什么香艷場面,只見那身形瘦弱的女子,舉著一根木棍,像攆雞似地把那青年書生打得哇哇亂叫。
人群中想要刁難,抑或是這出鬧劇的始作俑者一時語塞,讓郁蔚寧先搶到了話頭。
她不帶一絲猶豫地扔下木棍,幾乎是滑跪一般閃現(xiàn)到了她幾個兄長面前。
郁蔚寧埋著頭,鴉羽長睫下晶瑩剔透的淚珠大顆大顆地往下落,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兄長,有人要害我。”
一個衣衫不整,鼻青臉腫,一個衣裙完整,全身上下無半點傷痕,還真說不出是誰要害誰。
系統(tǒng):【宿主,我還沒告訴你哪個是你哥呢,你跪得還挺精準的】
笑話,這種敗壞家風(fēng)的丑事,誰臉色最難看,誰就是她哥,更何況面前這幾個臉黑的都快要滴出墨了。
是的,兩秒鐘之前,郁蔚寧穿書了。
穿到了最近大火的一本古早小說里,成為了女主的對照組。
她原是郁家母親在戰(zhàn)亂時獨自生下的孩子,卻因農(nóng)婦的貪婪而私自調(diào)換,直至十五歲時才得以認親歸家。
只是那時假千金,也就是原書的女主,早已因美貌和才情名動京都。
原聲看著自己空有一個真千金的名頭,樣樣不如女主,又受奸人挑撥,最終走向了一條作天作地把自己作死了的道路。
一朝穿越,郁蔚寧還綁定了個名為《品傳奇人生,做幸福女人》的勞什子系統(tǒng)。
而她要攻略的對象,不是正派男主,偏執(zhí)男二,更不是病嬌反派,而是那個假千金!
對于她這個母單來說,不用攻略男人,只攻略一個女人不知是懲罰還是獎勵。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就算是塊硬骨頭她也必須將其咬下來,否則家不能回,一百億的鈔票還要和她說拜拜。
【宿主啊,這小說世界好像出bug了。】
聞言,郁蔚寧抬起糊滿眼淚的小臉看向前面的幾座大山。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她又巡視了一圈,書中描寫那個假千金:柳眉似遠黛,眼眸清冷如薄雪,雪肌在日光下似是染上了一層霜,不染纖層的氣質(zhì)宛如謫仙。
是隔著十丈遠都能被其所感染,是放在人群中都無法忽視的存在。
她又滴溜著眼眸轉(zhuǎn)了一圈,希望某位官家小姐,能用那日光下白得反光的皮膚閃瞎她的眼。
很遺憾,沒有這樣的存在。
說好的假千金呢,她的攻略對象呢?!
“人呢?”郁蔚寧在腦海中咆哮道。
【穿書世界里,天眼通常都是從人的眼睛里獲得信息,宿主也可以從記憶中獲得信息,但這些人的眼里和記憶里沒有原書女主的痕跡。】
說了這么長串話,總結(jié)起來就是兩個字:沒!有!
如果說郁蔚寧起初的眼淚還是在作秀,如今的眼淚真真是發(fā)自內(nèi)心,真情實感而流。
她的心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
郁家?guī)仔值茉遣惶牛吘顾麄冞@妹妹實在是將鄉(xiāng)下潑皮無賴的本領(lǐng)學(xué)了個爐火純青。
這般真情流露還是從未有過。
于是郁家大哥郁連釋冷冷道:“剛剛那假傳消息的丫鬟呢?”
那丫鬟是領(lǐng)著眾人到此的,自然跑不掉,于是乎被幾個家丁滴溜著后頸扔到了眾人面前。
清秀的臉龐鼻涕眼淚糊滿了,一下一下地磕著頭,青石磚鋪就的地霎時被染得殷紅。
“奴婢沒有害六姑娘,這是六姑娘的謀劃,她說只有這樣才能逼得寧王答應(yīng)與她退婚。”
一直裝死躺在一側(cè)的書生也爬起來添了一把火,摸出放在懷中的鑲金鏤空紅珊瑚紫芍釵:“這是六姑娘贈予我的,她說家中必然不會同意我倆在一起,因此想要與我......”
剩下的話再說出口就顯得有些難堪了。
那發(fā)釵也不用辨認,大紅大紫又帶點金,除了郁蔚寧,金都中也無其他女子愿意購下了。
而后兩人便開始同頻磕頭:“在下/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便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為了退婚便自毀名節(jié),別說是京都了,怕是在全天下都是獨一份。”
有人實在沒忍住,道出了眾人心中所想。
郁蔚寧頓時又氣又喪,人到絕望時,就想擺爛。
死亡說不定也是條回歸原來世界的道路。
【任務(wù)沒完成,死了即被抹殺】
她倒吸一口涼氣,目光一一掃過眾人。
居于主位身著曳地望仙裙的是長公主,右側(cè)幾位便是她的兄長,除開一些趕不走來看熱鬧的官家小姐,她倒是沒看見教唆她的那位。
想來是怕她攀咬,又覺得她死到臨頭乃是板上釘釘不可更改,所以只在郁府待著,等著聽好消息。
百萬字里,原主跳腳作惡的戲份好歹也有三分之一左右,如今可是她領(lǐng)盒飯的最后一場。
自然需要大場面,且曾經(jīng)得罪過的人還一個都不能少。
否則打臉的爽度便降了一大半。
心中掂量了一番,她鎮(zhèn)靜了下來,開口道:“這發(fā)釵是真的還是假的。”
“自然是真的。”丫鬟回答得很迅速,她甚至還擔(dān)心自己的言語不夠有說服力,又遞給好幾個女眷幫忙相看。
幾人點頭:“確實是出自雕月樓之手,上面還有它獨一份的花印呢。”
“你還有什么可辯駁的。”若不是還有她家兄長在此,公主必然是毫不留情地把她打一頓,再扔出府去。
畢竟這算盤都打到她府上來了,還將這公主籌備數(shù)月的賞花宴的興致壞了個徹底。
“這沖撞公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就是,好像上次宮內(nèi)宴會也是她將公主制了好幾月的煙青色金絲軟煙羅裙毀了吧?”
“還有......”
這些竊竊私語聲落在郁蔚凝的耳朵里小如蚊蠅,但卻能讓公主不偏不倚聽個徹底。
“郁家就算是護著也要有個度吧,郁六沖撞本宮好幾次了,也該受點罰,長點教訓(xù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