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我在一起嗎？”

江歲被一道男音拉了神志。

這個聲音還挺好聽，江歲想。

江歲睜開眼，自己身處一個不知道什么地方。

很好，但是先別慌。

［陳瑾年。］腦子里有一種聲音說。

江歲哦了一聲。

“小陳同學，和我在一起你想清楚后果了嗎？”

陳瑾年沒有想到江歲或直接小陳同學，還以為會叫自己的名字“陳瑾年”。

陳瑾年僵硬的點點頭。

“有錢嗎？和我在一起你要花好多好的錢，你要伺候我好久好久。”江歲挑起眸，直勾勾的盯著陳瑾年，嘴里也是直接把目的說出來。

陳瑾年有點結巴開口：“我我，可以去賺錢，我也很會，很會照顧人的。”

說完自己的腦袋都低了下去。

對啊，江歲她的衣服都是名牌，自己要賺多久啊。

江歲沉迷沒有說話，陳瑾年只感覺到心跳在胸腔里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跳動。

就當以為希望渺茫的時候，江歲開口了：“頭抬起來，手伸出來。”

陳瑾年抬起頭照做，雖然不明白意義何在。

就當手伸出去來的時候江歲就握住陳瑾年的手：“小陳同學，那以后多多指教了。”

陳瑾年木訥的點點頭，脖子耳朵早就攀上緋紅。

江歲看著陳瑾年脖子和耳朵，突然笑了：“小陳同學，你怎么害羞了。”

今天的驚喜格外的多，陳瑾年，他，喜歡的女生和他在一起了。

陳瑾年眼神閃躲，手緊緊攥著衣擺。

“沒有。”說起來感覺有大男子氣概一樣。

“哦，沒有。”江歲拉長音調。

陳瑾年覺得江歲和自己想的，喜歡的人，性格不太一樣，但是自己確確實實喜歡她——江歲。

“小陳同學，那我要去上課了，晚上校門見。”江歲走上臺階上一格，摸了摸陳瑾年的頭發。

陳瑾年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江歲的背影才緩緩離開。

［恭賀，歡迎加入惡毒女配行列。］一道慶祝的聲音不分緣果的再一次出現。

“嗯？”江歲在腦子里疑問，走到最后一排。

［你在原本世界死掉了，你的靈魂在徹底破碎之前被我所綁定，所以，你有兩條路，一死一生。］這個電子音說起來真的完整，為什么，怎么樣，都給說出來了。

“那如果我選擇死呢？”

［我們完成任務有系統積分，換錢按照1:100的概率。］電子音沒有回答江歲剛才的問題，而是說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江歲瞇著眼看著前方，舌頭抵著上顎。

這個不知道什么東西的確實抓住了自己的弱點，說不開心的是真的，但是，拒絕不了。

“可以。”

［叮，江歲大結局：得了肺癌死去。］

“任務？”江歲聽著。

［算也不算，只要最后死掉就好了。］

江歲挑眉，沒想到任務還這么的有人性化。

死掉就好了。

江歲：“那我現在……”

［不可以，現在死掉視為無效。］

江歲：“……”

可以，就是希望別太聰明了。

江歲也不知道干了什么，一下子就到了晚上。

“小陳同學，你等多久了？”江歲慢悠悠的走到陳瑾年的身邊。

“沒多久，就是等了一會。”

江歲佯裝點頭。

騙人，為了等江歲早就等了一兩個小時了。

真是個大傻子。

“小陳同學，那你想干什么啊？”江歲歪著頭，笑著看著陳瑾年。

“你想喝奶茶嗎？”

江歲直起身子，拉著陳瑾年的手：“小陳同學，走啊。”

陳瑾年到了奶茶店門口還是覺得有點虛幻。

“兩杯冰的珍珠奶茶。”江歲在點奶茶，陳瑾年下意識走過去，直接把冰奶茶換成常溫。

江歲啊了一聲：“小陳同學，你是在養生嗎？”

江歲瞥著陳瑾年。

“沒有，是為了你的胃。”陳瑾年很自然的把錢付了，拿起兩杯奶茶，撕開塑料殼，把吸管插入遞給江歲。

“小陳同學，你的行為很討我喜歡。”江歲突然說。

“是嗎，那是我的榮幸。”

“對啊，小陳同學，多討好我一點，我一定對你好好的。”江歲彎眼笑笑。

走在大路上，車燈，路燈，和大廈里的電燈匯聚在地面上，晚風包裹著清涼。

“好。”陳瑾年鳳眼盯著江歲的脖頸后。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江歲手里的奶茶都沒了，陳瑾年的奶茶卻一滴都沒動。

“小陳同學。”

“嗯？”

江歲一下子就把陳瑾年手里的奶茶拿出來了，她晃了晃手里的奶茶和喝光的空殼：“謝謝小陳同學的奶茶。”

陳瑾年無奈的笑笑，把空殼拿到手里。

明明是在一起的第一天，卻仿佛在一起了很久很久，所有的動作都是下意思。

逛了一圈，又回到了學校。

江歲直接把兩個空殼都放在了陳瑾年的手里：“小陳同學，今天很開心，明天希望小陳同學給我一個大驚喜哦。”

江歲很隨意，根本就沒有等陳瑾年回答，她就轉身離開。

陳瑾年在很久很久之后才微乎其乎的說了“嗯”。

“喂。”

……

“在嗎？”

……

江歲連續叫了好幾次，回答她的都是一片寂靜。

江歲：……

給我搞無語了，還帶這樣的。

江歲也不想睡覺，奶茶喝多了，還想要再喝。

…………

第二天，江歲在被窩里垂死掙扎，最終，還是敗給了被窩。

“小陳同學，被窩說離不開我，你自己先上課啊。”江歲睡意朦朧，一點都沒有醒。

“行。”

陳瑾年等著江歲掛掉電話，但是對面一直沒有動靜，直到電話那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陳瑾年沒有掛掉，電話一直是通話狀態。

過了兩個小時左右，陳瑾年在去往早餐店的路上，突然電話就響了了起來：“小陳同學，你就一直沒掛電話？”

語氣聽起來頗有咬牙切齒的味道。

“……嗯。”陳瑾年沉迷好久才回答。

“你在哪？”

“操場。”陳瑾年說話的功夫把給江歲的早餐買好了。

“等著。”接下來就沒有話音了，只有掛掉電話后的“嘟嘟”聲。

不一會，江歲就在操場上看見了陳瑾年。

江歲穿著黑色的寬松短袖，下面穿著一條闊腿褲，明明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款式，都被江歲穿出一種時尚高端感。

頭發散下來，所有的頭發往后面薅，但是還有些短小不聽話的頭發從后面“咻”的滑倒前方，在眉眼兩旁。

發梢跟著江歲的步伐稍微擺動，江歲沒有化妝，只是洗漱一番就來操場來找陳瑾年了。

“小陳同學。”江歲瀲滟的眸子盯著陳瑾年。

陳瑾年好像知道江歲生氣了，但不知道到底哪里生氣了，只得把手里的早餐先給江歲，讓她先吃。

江歲咬著油條，手肘碰了碰陳瑾年，陳瑾年立馬會意，把牛奶的吸管插上給江歲。

江歲懶之又懶，就著陳瑾年手就喝。

操場上面的凳子江歲看不上，畢竟現在有好條件，陳瑾年坐在凳子上，江歲直接坐在陳瑾年的腿上。

當江歲坐下來的那一刻，陳瑾年的身體繃得直直的。

“小陳同學，第一次和女生接觸？”江歲調侃。

“嗯。”

第一次和你這么接觸。

“那，小陳同學，我是不是該榮幸一下。”

“不用，是我該榮幸。”陳瑾年回答。

江歲的身體輕輕的，身體的溫度也通過衣服透出來，傳遞到自己的身上。

江歲吃著油條，看著籃球，突發奇想：“小陳同學，會打籃球嗎？”

江歲從陳瑾年的腿上站起來，轉過身微傾：“你也去打一個唄。”

“可是……”你早餐還沒吃完。

“小陳同學，求求。”說是求求，江歲沒有一點求人的態度，完全散懶，倒是求求帶著小勾子勾著陳瑾年的心。

“那你要吃完。”陳瑾年把手里的半瓶奶給江歲。

江歲彎彎眼：“行啊，我看著你。”

男人高俊的背影漸行漸遠。

臨走前怕江歲不肯做椅子上就把自己的外套鋪在椅子上讓江歲坐。

江歲坐下，把剩下的一小口油條吃掉，一只手拿著奶，另一只空閑的手撐著下巴。

陳瑾年不知道跟人說了什么，讓對方把球借給他一下。

陳瑾年接過球，站在罰球線上，腳輕輕一點，雙手一推，籃球在空中拋出完美的拋物線“咚”的一聲進入了球框里。

陳瑾年看都沒有看就轉過頭看著江歲。

江歲也是撐著下巴，笑瞇瞇的看著陳瑾年，兩人的眼神在一刻對上了眼。

江歲張開嘴巴，陳瑾年看著口型：好棒。

陳瑾年把球還給了借自己球的那個人。

江歲帶著笑意的聲音對著陳瑾年說：“小陳同學，你可真帥。”

陳瑾年輕撫江歲前面的劉海，幫她給掛在耳后，然后把喝完的奶和拿著油條的袋子都拿在手上。

江歲跟在陳瑾年后面，有些人總是頻頻回頭看江歲和陳瑾年。

這也并不意外，江歲的顏值也是足夠人們回頭看了。

江歲抓住陳瑾年的手，陳瑾年下意識收回，又不動了。

江歲用食指撓了撓陳瑾年的手心。

比自己冰一些的手在自己手里動，癢癢的。

陳瑾年想要握緊一點，江歲就離開了。

“小陳同學，你還沒有什么反應嗎？”江歲揪住陳瑾年的衣擺。

“什么。”

江歲停住，陳瑾年也被迫停住。

“那么多人看著你，你沒有一點感覺。”

“看你的。”陳瑾年平靜的回答。

陳瑾年重新牽著江歲的手。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有一輛車停在路邊，好像是看見江歲或者陳瑾年，車門打開，車里出來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