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節
書友吧第1章 君子之道廣大而深微
題解 在細微處下工夫
在細微處養成我們的風格,于細微處成就我們的品牌。
體貼入微,體現的是我們心靈中的人性;纖毫畢現,暗示的是事物的本質特征;蟻穴之兆,昭示的是變化發展的規律。
細小之處不忽視,專注之處見精神。只有從細微之事做起,從最基層入手,才有可能取得大的成功。有人說:“把大事留給上帝吧,我們只注重細節。這世間所有偉大的壯舉都不如生活中一個真實的細節更有意義。”
誰能將細節做得完美,誰就掌握了成就人生的秘訣。
君子之道,費而隱。
[費而隱]廣大無涯而又深微精妙。費:本作“拂”。隱:精微,奧妙。
君子之道,廣大深微。
鄭玄說:“做出隱退的決定時,所必然依據的跡象。道不費則仕。”
孔穎達說:“君子之人,遭值亂世,道德違費則隱而不仕。若道之不費,則當仕也。”
每一枚葉子上都充滿陽光
我們可以長久依賴的是什么?
眼睛看不到的東西,只有用心靈才能感知得到。大自然的呼吸,深藏于我們的心靈。
不同的人從不同的角度看同一個事物,所得的體悟是截然不同的,因為他們的心靈不同。有些人看得多些,所感知的比較深刻,有些人看得少些,感知的便膚淺,很少有人能夠看全方方面面。
將我們視線所及的每件事物都收藏于心中,讓歲月像溪水一樣流過我們的指縫,讓新的快樂進入我們的生活,使我們的生活變得有價值。面對生活,我們應該試著讓每一片葉子都灑滿陽光。
面對生活,我們應當選擇怎樣的姿態
樂恢,字伯奇,京兆長陵(今陜西省咸陽市)人。他的父親是縣里的小吏,因為得罪了縣令而被拘禁。樂恢當時僅十一歲,俯伏在官署門前晝夜悲哭。縣令為他的行為所感動,就放了他的父親。
樂恢拜博士焦永為師,學習經術。焦永出任河東太守,樂恢亦跟隨到官府,但他閉門精心讀書,不與官場人士交往。后來,焦永因事牽連被彈劾審查,其他弟子都因為參與政事被拘禁,只有樂恢身家清白沒有做過一件違法之事。他也因篤守節操志向而成了知名的儒生。
后來樂恢在本郡任職,太守犯法被誅殺,親戚故人中沒有一個前往奔喪,只有樂恢為他服喪。為太守送葬后,他仍然擔任功曹,推選、舉薦人才堅持標準,從不阿附于權勢。同郡楊政多次當眾詆毀樂恢,樂恢仍然秉公舉薦楊政的兒子為孝廉。鄉里人人稱贊他公正廉直。
無論我們身處何種位置,都要有自己的精神天地,在藍天和曠野的背景中,讓我們的德行就像一個標桿,高高挺立。
夫婦之愚,可以與知焉,及其至也,雖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婦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雖圣人亦有所不能焉。天地之大也,人猶有所憾。故君子語大,天下莫能載焉,語小,天下莫能破焉。
[語]說。
[莫能破]不能再做出分解。
凡夫俗子雖然愚昧,也能夠理解;至于它高深神妙的境界,即便是圣人也不可能徹底精通。普通的人雖然不夠賢明,也能夠奉行,但它高深精微的境界,即便是圣人也不可能做到。大地是如此的廣大,人們仍然覺得有所缺憾。因此,君子論及“大”,整個天下都無法承載其廣大;君子談論“小”,其微小的程度就達到了不可再分解的程度。
鄭玄說:“匹夫匹婦愚耳,亦可以其與有所知,可以其能有所行者。以其知行之極也,圣人有不能,如此舜好察邇言,由此故與。天地至大,無不覆載,人尚有所恨焉,況于圣人能盡備之乎。所說大事,謂先王之道也。所說小事,謂若愚、不肖夫婦之知行也。圣人盡兼行。”
孔穎達說:“天下之事,千端萬緒,或細小之事,雖夫婦之愚,偶然與知其善惡,若萏蕘之言有可聽用。道之至極,如造化之理,雖圣人不知其所由。天地至大,無物不養,無物不覆,載于冬寒夏暑,人猶有怨恨之,猶如圣人之德,無善不包,人猶怨之,是不可備也。中庸之道,于理為難,大小兼包,始可以備也。君子語說先王之道,其事既大,天下之人無能勝載之者。若說細碎小事,謂愚不肖,事既纖細,天下之人無能分破之者。言事似秋毫,不可分破也。”
朱子說:“君子之道,近自夫婦居室之間,遠而至于圣人天地之所不能盡,其大無外,其小無內,可謂費矣。然其理之所以然,則隱而莫之見也。蓋可知可能者,道中之一事,及其至而圣人不知不能。則舉全體而言,圣人固有所不能盡也。”
侯氏曰:“圣人所不知,如孔子問禮問官之類;所不能,如孔子不得位、堯舜病博施之類。”
朱子說:“人所憾于天地,如覆載生成之偏,及寒暑災祥之不得其正者。”
以真摯與熱忱去迎接生活
在通向中庸的道路上,我們所經過的正如我們去靈山朝拜的路途一樣,有陡峭險峻綿延不斷的高山,也有平緩坦蕩一望無垠的平原,有波濤奔涌的大河,也有肥沃美麗的田野,還有郁郁蔥蔥的樹木,充滿著美妙誘人的神韻。它們令我們的心靈躍躍欲飛,從而忽視了腳踏實地的努力。我們生存的空間是無限廣大的,誰也不可能一眼望到天涯。在人生的旅途上,唯有切切實實地行走,踏踏實實地邁步,扎扎實實地奮斗,才能有所收獲。
離我們最近的鄰居,不是別的,正是大自然給予我們的萬物的氣息,大門外的那棵大樹和從遠處飛來的小鳥,還有風中吹送的花朵的芬芳。天地間那最遠的精靈總是最先造訪,而離我們最近的人,卻總是隔著什么,有時很久也難以見面,更別說與我們同心。每天早晨,我們最先接受的是太陽的光芒,而不是他人的祝福。
無論我們的目光投向哪個方向,總會看到太陽的照耀。
保留零狀態
孔穎達,字仲達,冀州衡水(今河北省衡水縣)人,隋唐時期著名經學家。八歲就學,每天背誦經典千余言。及至長成,深通《左氏傳》《鄭氏尚書》《王氏易》《毛詩》《禮記》等經典,并擅長算術歷法。
唐太宗曾問孔穎達:“《論語》說‘以能問于不能,以多問于寡,有若無,實若虛’是什么意思?”孔穎達回答說:“圣人施行教化,目的是使人們謙虛謹慎。就是說雖然自己很有能力,但也不應驕傲自滿,仍然虛心向那些能力不如自己的人學習他們的長處。自己的才藝雖然很多,但是總感覺太少,仍向才藝不多的人求教,以期有所收益。自己雖然‘有’,但是表現在外的卻給人以‘無’的感覺;自己雖然很‘充實’,但卻表現出很‘虛空’的狀態。不僅平民百姓,帝王的品德也同樣應該如此。帝王內心蘊藏著神妙的玄機智慧,但是神態上卻顯得沉默平靜,讓人感到深不可測,正如《易經》說的‘以蒙養正,以明夷蒞眾’。如果所處地位尊貴至極,但卻愛炫耀自己聰明,以自己的才華凌侮別人,又刻意掩飾自己的過失,聽不進別人的勸告,那么,必然造成上下之間感情隔閡,情意乖離。這樣君臣的情意不能相通,心意各不相同,不能同心同德,那么必將導致上下離心。古往今來,身死國滅的朝代無不是因為這個才分崩離析的。”
太宗認為孔穎達的回答非常得體,對他非常贊賞。
詩云:“鳶飛戾天;魚躍于淵。”言其上下察也。
[鳶飛戾天,魚躍于淵]引自《詩·大雅·旱麓》,意在贊美周文王。“鳶飛戾天”,比喻惡人遠去。“魚躍于淵”,比喻善人晉用,如魚之得水。鳶:鴟類,老鷹。戾:到達。
[察]明察,昭著,明顯。
《詩經》說:“鳶鳥在天空飛翔,魚兒遨游在深水里。”這是說天性不同。
鄭玄說:“圣人之德至于天,則‘鳶飛戾天’;至于地,則‘魚躍于淵’,是其著明于天地也。”
孔穎達說:“圣人之德上至于天,則‘鳶飛戾天’,是翱翔得所。圣人之德下至于地,則‘魚躍于淵’,是游泳得所。言圣人之德,上下明察。”
朱子說:“子思引此詩以明化育流行,上下昭著,莫非此理之用,所謂費也。然其所以然者,則非見聞所及,所謂隱也。”
程子曰:此一節,子思吃緊為人處,活潑潑地,讀者其致思焉。
地球的居民
在這個星球上居住的不只是人類,還有其他各種動物、植物以及諸多的微生物。
我們雖然有很多的鄰居,但是我們卻永遠無法擺脫心靈的寂寞。
我們距離我們的鄰居,就像我們的家距離南極一樣遙遠。
我們每一個人都擁有自己的太陽、月亮和星星。在這個完全屬于我們自己的小天地里,我們應該朝氣蓬勃,從容優雅地生活,努力理解生命的意義,努力實踐它永恒的精神價值。
每個黎明都是千姿百態、變幻無窮的美。從初升的旭日中,我們會發現每天新的快樂,找到最甜蜜、最柔和、最純真、最讓人心靈震撼的美好。
垂釣是一種生活的情致
當年,垂暮之年的姜子牙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垂釣于渭水。他耐心地等待著命運中那個時機的到來。最終,他釣到了文王,成就了不朽的功勛和千古佳話。
莊子垂釣于濮水,楚王請他去做官。他卻說:“我寧可做自由爬行在污泥中的拖尾龜,也不愿意被人宰割而成為廟堂上的供品。”作為哲人,他垂釣的是生命的真諦!
可見,垂釣是有層次的,對于真正的垂釣者來說,垂釣不僅僅是生活的意義,更是一種心情的傳導,一種修養的境界。
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婦;及其至也,察乎天地。
[造端]發端,開始。
[察乎]明察。
君子之道,是從最普通的人中開始孕育,而其最高的境界,昭著于天地。
鄭玄說:“夫婦,謂匹夫匹婦之所知、所行。”
孔穎達說:“君子行道,初始造立端緒,起于匹夫匹婦之所知所行者。雖起于匹夫匹婦所知所行,及其至極之時,明察于上下天地也。”
美滿的婚姻是成就人生的基礎
無論個人成就大小,重要的是生活是否稱心。生活能夠稱心如意,那么一切就會顯得很美好。否則,總會有各種的危機,令人窮于應付,焦頭爛額。
對于普通人來說,無論他們怎么努力,心與心之間總是隔著一段距離。只有相愛相親的人,無論物理上隔著怎樣遙遠的空間和時間,心意都是相通的。
我們相聚的時間是如此短暫,我們的人生也僅僅有幾十年,我們的緣分更是短淺,匆匆一瞥就將離去,一切都來不及做太多的駐足。那么我們有什么理由不珍惜呢?還是讓我們使曾經的苦澀,在歲月的釀制下,變成甜美的佳釀吧!
風雨滄桑,我心依舊
劉庭式,字得之,宋代齊州(今山東省濟南市)人,舉進士,通判密州,后監太平觀,老于廬山,為人忠厚質樸,誠實守信。
劉庭式未考中進士之時,家人商議為他訂娶同鄉農家女為妻,雙方家庭已經同意婚約,只是還未送納聘禮。后來,劉庭式進士及第。正在歡喜之時,姑娘卻因為罹患疾病雙目失明。女方一家世代躬耕,十分貧苦,自感門第不配,不敢再提婚約,怕受冷遇。這時,有人勸說劉庭式另娶他人之女。劉庭式說:“我當初在心里已經同意了,現在怎能因為對方失明就違背自己原來的心意呢?”最終他們結為夫妻。婚后夫妻感情真摯,家庭和睦,生育了幾個子女后,妻子不幸病故。劉庭式內心傷痛,不愿續娶。當時,劉庭式任密州通判,蘇軾為太守。蘇軾對他說:“哀生于愛,愛生于色。現在你的愛緣于何處產生,哀痛又以什么為寄托呢?”劉庭式說:“我只是知道失去了愛妻。如果因為美色而濫情示愛,因為相愛而心懷傷感,那么人老色衰,愛就會失去依據而消失,哀傷之情也就淡忘無跡。由此說來,那些忸怩賣俏、秋波暗送、輕佻風流的女子都可以娶為妻室嗎?”蘇東坡聽后對他的為人十分敬重,專門寫了一篇文章稱頌他。